时间如此浅薄,一脚迈过五年,离我们毕业其实已经第六年,一指捅破十年,离我们的大学时光已经第十年。一夜之间,满街的小孩都叫我们叔叔阿姨,一夜之间,小时候一起长大的小伙伴都有了会走路的小孩。
但我却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甚至这段时间,走在迷宫且有些迷路。
想不明白的事情很多,在不同的时候,为不同的事情,为之伤心动脑。
昨天闺蜜突然微信来问:最近如何?
一收到,我就知道又要被她质问了,我说:还好。之后,她就直接电话过来了。
又被臭骂了一顿,在别人面前我总是自信满满,振振有词,可是在她面前总是被问得无话可说。我很明白:如果我需要,她会马上想办法到我身边,不是安慰,而是继续臭骂,然后直接把我拎回去,继续臭骂,然后帮我分析,做出好的解决方案。
可是有些选择必须自己决定,有些路必须自己走,无法陪伴。
因为时间也是如此顽固的,你不可以直接跳过一些心酸不想言语的岁月,非百般折磨不可。
就如《乌云背后的幸福线》里的派特在无意间碰到妻子出轨的时候开始,乌云似乎就一直伴随着他,一直乐观开朗的他曾经一度被当作精神病患者,和同事,朋友也慢慢疏远,即使被医院允许回到正常生活里,周围的一切似乎和他还是格格不入,那块乌云也越来越密布。
即使初遇到丧偶但漂亮的蒂芙尼,也是很长一段时间处于互相猜疑和讽刺中。时间的顽固就是要折磨到你没有棱角,完全适应整个人群,或者了解某个刚开始处处针对你,慢慢深入了解后,才会发现他的身上其实有和你很多的共同点。
遇到这样的人之后,生活在不经意间改变。正如派特总是乐观地说:“Every cloud has a silver lining(每朵乌云背后都有阳光)”,即使在他最糟糕时候。
派特是一个乐观主义者,同时也是一个感性的完美主义者。就如他看完《永别了,武器》的时候,对结局的愤怒,直接把书从天窗外扔出去。在他的眼里:几经磨难相爱的两个人都应该有个幸福的结局。而不是《永别了,武器》里的亨利和贝克莱终于可以摆脱战争的义务和责任,过上归隐的田园生活,但贝克莱却难产而死去,又剩下亨利一个人独自继续在外流亡。
其实派特的愤怒,还出于,他自认为自己和书中的亨利很像,一样乐观地充满梦想,从医院回来的他一直努力做前妻想要的样子,充满希望地努力妻子可以重新回到他的身边。书中的亨利从希望到失望,然后又充满希望,到最后的绝望,对正处于充满美好幻想和希望的派特来说都是最糟糕的预示。但也隐喻他和前妻的复合只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
何尝,我们也总是对生活充满美好的想象,可是很多时候总是不随人愿,我们失望,愤怒,甚至从此意识消沉。很多时候我们也如同玻璃窗户里的苍蝇,前途一片光明,可是却找不到出口。
慢慢地,我们对那些对未来生活没有大希望和抱负的人,也开始有些羡慕,甚至心动起来。做个“混吃等死,一脸幸福”的人也不错呀。
我们又不一定会和派特一样幸运,遇到生命里的蒂芙尼,互相彼此一路走来,从此彼此的生命有了新的幸福线。
所有的人都逃不过生命终结的那一天,悲观地来说:出生的那天起,我们的生命就是倒计时方式计算的。如果真的只是“混吃”,那么肯定不会真正幸福,我们还是站起来,好好思考如何可以悠然自得“坐着吃”。
“坐吃等死”,是我们对生命的敬畏和不顾一切的努力,不去后悔。
“一脸幸福”,是我们对生活充满美好的希望,即使在乌云下,也期待幸福线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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