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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老爸住院了。腹痛、头晕,我去看他那天,感觉他动作迟缓多了。
第二天陪他去等候安排做胃肠镜。他静静地耐心地在一楼的CT室门口等侯着医生叫他。过了一会儿,我感觉不对头,探查一番后发现胃肠镜室在二楼。于是让他上楼再确认一下细节。
老同志不相信我,坚持而笃定地说一楼有位医生已经接收了他的胃肠镜申请单,但他又搞不清具体是谁。后来我还是在他包里还是找到了尚未递交的胃肠镜检查申请单。
那晚我与最好的闺蜜通电话,她是位护士。我平生第一次与人述说,父亲的状态让我担心,并且这让我没有安全感。那天我还提到《困在时光里的父亲》,这部电影令我感到无助与迷茫。
因为父亲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一直以来都是勤奋好学、能干节俭、强悍敏捷、逻辑清晰、头脑冷静,是我困顿无助时的定海神针。
闺蜜与我同村、同岁,也是家中长女。我们最大的不同是她自从工作以后就是她们原生家庭的主心骨。尽管如此,她表示完全能够理解我心中的感受。
次日的胃肠镜检查过程中发现有息肉,医生们当时就为父亲做了切除。
第二天早八点,我赶到病房。病房已不是头天的模样。地板拖得干干净净,两个椅子上晾着洗干净的衣服,每扇窗子都拉开一巴掌的宽度,风把凉爽带到房间的每个角落。
父亲已经自己去医院餐厅喝过两碗粥,正准备要吃药。他在床头柜上展开一张餐巾纸,药物被他按种类分成了几小堆,动作还是缓慢。弟弟问他是否知道这些小药堆的服用顺序,他说当然知道,声音清楚洪亮。
后来我才知道,老爸在麻醉睡醒后。坚持那晚自已一个人待在病房,让弟弟不必陪护(之前都是只在医院打针,回弟弟家吃饭睡觉)。随后他很早就起床,自己拖地,仔细把病房的卫生间收拾干净,还把衣服换下来洗净晾起。来打针的护士劝他不应该抬水拿取重物等,父亲说抬一洗脸盆水算不得拿取重物。
再随后,父亲就坚持让我们各自回家忙自己“该做的”事,“病房对面就是护士站,我抬手就可以按铃呼叫,你们不需要守在这里耽搁自己的事”。值完夜班的妹夫说他当天没有任务,老爸才说那你就坐上一会再走。
今天是父亲节,我清早与父亲约好了下午去医院,结果下午被告知他已经办了出院并回到附近的弟弟家了。
我想想,既然离我干活还有两三个小时的时间,不如把洗菜盆下的波纹管自己拆开,彻底清理淤堵。虽然可以等到老杨工休回家再处理,但这类事,在父亲眼里不就举手之劳,无需被动等侍。
在这个父亲节,属牛的父亲,用一贯的勤奋自律,用一贯的孺子牛风范,让我再次确信:父亲,是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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