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白浅回到宫中,苏茉尔正要交待小拧子,今天的事,不准多说一字,未料到皇太极却在大玉儿的屋内,险些唬了一跳。
“玉儿,听说今天你去了马场?”
“回大汗,是奴才硬拉着格格去的……”
“苏茉尔,你先退下。”苏茉尔见皇太极如此命令,只能依言,临到门前,望了自家格格一眼,大玉儿给了她一个放心的微笑,苏茉尔这才安心。
“怎么,怕我责罚?”见屋内再无外人,皇太极扶过白浅,这一主一仆方才的神色想来好笑。
见白浅只是低头不语,皇太极温言道:“我怎么舍得责罚你。是宫中太闷了吧,以后我多来陪陪你便是。”白浅不料皇太极竟如此说,一时不知如何回话。
夕阳斜下,透过窗户,微黄的光晕打在眼前男子的侧脸上,他有一双犀利的眼,高挺的鼻,硬朗粗犷的线条,正是君临天下的王者之气。他慢慢的俯下身去,白如凝脂的脸,灿若星辰的眼,如果说哲哲是雍容华贵的牡丹,那玉儿就是清丽舒徐的芍药。白浅只觉得耳边的气息越来越重,本能的,她推开了皇太极。
“大汗,我……”
皇太极脸色微变:“怎么,还未想好?”
“大汗答应过臣妾,绝不勉强。”
“好一个绝不勉强。”皇大极微眯着眼,看像白浅。她侧身而立,不卑不亢。
要她,很容易。多少女子,等着他宠幸,等着他垂怜,而她却偏偏……从来,没有他皇太极达不到的心愿,攻城掠池,如今,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子……
“玉儿,你说得对。”他抬起白浅的下巴,“我不勉强你,我有耐心。”说罢,拂袖而去。
白浅望着皇太极的背影,重重呼了一口气,这才发觉手心的冷汗。连着方才的伤痕,一个刺痛,不禁皱了下眉头。
“格格,你还好吧?“苏茉尔进来。
“没事。”
“那大汗?”苏茉尔望着白浅欲言又止。有些话,不该她过问,却又不得不问。
“大汗很好。”白浅看穿了苏茉尔的心思,“来,帮我重新包一下。”
苏茉尔这才发现,格格的手掌上又重新沁出血来。“格格,都怪我,怪我拉你去马场。”
“不怪你,要怪,也怪多尔衮。”白浅气言。
“格格,这哪能怪十四爷呢!”自从来到盛京,格格一直是喜怒不露于形,苏茉尔好久没见格格露出这般神色,不禁笑道:“不仅不能怪十四爷,格格,你还要好好谢谢他。”
“我?谢他?”苏茉尔正在给白浅涂金创药,白浅忽地站起来,差点把药瓶打翻。
“我的好格格,”苏茉尔扶白浅坐下,“你说,今日要不是十四爷救你……”
“他救我?他害我才是。”苏茉尔重新包扎好,白浅收回袖笼。“你说,他明知我不会骑马,还……”
这话一出口,白浅才忽地觉得说错了什么。
果真,苏茉尔怯怯的来了一句:“格格,我今日也觉得奇怪。以前,你的骑术,明明是那么好。你还记得当年把小玉儿格格羡慕的,硬是把你的师傅抢了去。可现在,你却说,不会,不会骑马……”
白浅只觉得心中烦闷,不知如何与苏茉尔解释。我不是布木布泰,我是白浅。可白浅又是谁?天地之大,谁又能告诉她。
往向屋外,月悬于天。
隐隐的,白浅只觉得如此月色下,她曾惦念过一个人。
是谁?
愈发烦闷。
而此时,烦闷的又何止白浅一人。
皇太极从庶福晋的屋内出来,换来小栓子:“去查查,今日,还有谁在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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