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签证办下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以后。
入了秋,天气变得异常古怪,前三天还能享受温润的阳光,后三天气温就开始骤降,大幅度的,如此反反复复,很会闹着玩。弄得现在人们穿衣,没有了季节样,冷了加,暖了脱,一个星期就能穿遍四季的衣服。
连续冷了几天的天今天终于又有了温度,江洛黎坐病床上晒着太阳。她已经有了孕吐反应,没什么胃口,靠输营养液维持着,妇科主任叮嘱她要多晒太阳,这样对胎儿有好处。
怀孕头三个月是敏感期,方泽叮嘱她不让她出病房,有事给他打电话,他立马过来。其实方泽担心她碰到杜晔。
上次方泽给她的几本有关孕妇婴儿的书她已经看完了,现在的她整日无事可做,像坐牢一样。江洛黎萌生了出去走走的想法。
她趁着方泽去查房的间隙,偷偷溜了出来。来医院这么久,还是她第一次来走廊,走廊里很安静,房门紧闭,江洛黎轻快地走着,从走廊地这头走到那头,又从那头走到这头。
“哇,外面真好!”此时心情愉悦的江洛黎站在了走廊的一扇窗前,打开窗户,她贪婪的呼吸着外面的空气,看着车马水龙的街上,形形色色的行人。
隔壁病房里,杜晔最近一个月老是打喷嚏,医生过来检查发现一切正常,刚刚张秘书过来,给他汇报最近公司进展。
“阿嚏。”杜晔又是一个喷嚏。
“杜董,我们老家有个说法,一个人无缘无故地打喷嚏,一定是做了亏心事,然后背后有人骂他。”
“张秘书当了一个月的代理董事长,胆子大了。要不要再去非洲历练历练,正好那边分公司缺一个领导的人。”
“我错了,杜董。我觉得我还是适合留在你身边。”张秘书一听杜晔要把他发派到非洲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慌了,他知道他的这位主子可是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又到了做复健的时候,杜晔在张秘书的搀扶下出了房间,准备乘坐电梯去楼下复健室。
此时,站在窗前得江洛黎胃里突然翻滚搅动,孕吐反应又来了,她难受的蹲在地上连续地干呕,想吐却吐不出来,整个人急得脸部通红,眼里挂着泪,难受极了。干呕没有停止,一股胆汁混着胃酸回流进嘴里,一阵酸苦,她痛苦得面部扭曲在一起。
“好酸苦!”江洛黎将嘴里混着胃酸得胆汁吐了出来,地上是一滩黄绿色得液体,因为过太酸苦,挂在眼睛泪上得泪珠儿滚落下来,混着鼻涕也滴到了地上。
吐了几次后,胃里舒服了不少,不像刚刚那般难受,她准备站起来去窗口吹吹风,那样也许会好受一点,长时间的不吃饭,加上她身体很虚弱,在她站起来的那一刻,两眼一黑,晕倒了下去。
“小心!”杜晔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过来,他眼疾手快的将江洛黎扶住。“你还好吗?”杜晔关心的问。
江洛黎感觉到有人扶住了她,她缓缓张开眼,入眼的是一张帅气刚毅的脸,有那么一瞬间他被这张脸迷住了,这张脸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又想不起来。
“谢谢你。”
“无须客气。你住哪个病房?要不要送你回去?”杜晔看着眼前穿着病服,整个脸部被纱布包裹,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女人,决定送佛送到西。
“我在那个病房。”江洛黎指了指她的病房。
“隔壁?这么巧!”
“是吗?真的好巧呀!”
二人说话间,电梯门开了,方泽走了出来,当他看到杜晔双手扶着江洛黎身体的画面,他慌了,他嫉妒了。
“月月你怎么出来了?走,我扶你回去。”方泽从杜晔面前走过,拉开杜晔的手,亲自扶住了江洛黎身边。
杜晔看着方泽的举动,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心里已经明了,他笑着收回了自己的手。
“方院长你女朋友?刚刚她好像孕吐反应很严重。”杜晔好心提醒。
“谢谢杜董提醒,我们先回病房了。”说罢,方泽扶着江洛黎离开了。
杜晔也在张秘书的搀扶下乘电梯去了楼下的复建室,杜晔左腿恢复不错,很快就能出院。
回到病房里,方泽将签证好有新办的身份证拿给了江洛黎,为避免夜长梦多,他决定马上送江洛黎去国外,立即在网上订购了两张次日飞往了英国伦敦的机票。
次日,飞机头等舱,起太早的江洛黎开始犯困,她靠在方泽的肩膀上睡了过去,方泽看着肩膀上着熟睡的江洛黎,心满意足,新的身份,新的开始,他憧憬着他和江洛黎的未来。
杜晔也到了出院的时候,他提前吩咐张秘书去家里卧室把他的东西都带到了公司办公室,家里属于他和江洛黎的卧室他重新上了电子密码锁。家,他暂且不会回去,没了洛黎,家已经不再是家。
出院这天早上,杜晔没有通知任何人,直接吩咐张秘书开车带他去了公司。
黎明破晓,又是新的一天,人人都踏上了新的征程,而不死心的杜晔,也继续开始了他的寻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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