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里,有那么几个人比妈妈更唠叨、更爱找茬、更喜欢训话,我这么说,你们知道是谁吗?
她们年纪四五十不等,你们每天也许只碰上两三次。而大多数时候,我只能在昏暗的夜晚,依稀看清她们的脸,或许写着疲惫,但更多的时候,是像妈妈一样的刚与柔。
其中一位,便是黄姨。
黄姨和我搭档三次,在九中管理参加中考的毕业生。虽然睡在陌生的环境里,但是耳边只要有黄姨的大嗓门,就无需担忧。她会默默地在考生回房睡觉前点好蚊香驱蚊,打开空调降温。她穿梭于长长的楼道,等到学生睡着才安心地躺回自己的床上。我还记得她那句话:“我晚上宁愿少睡点,第二天他们(指考生)考试我可以补觉,但是他们要是没休息好,考试就会没有精神。”每一次中考,似乎是对黄姨的一种检验,而每一次,她都是无私奉献奖的最佳得主。
“黄姨,我们最爱你了。”临近离别,我们班那群可爱的女孩子也开始放纵起来,此时她们忘记了老幼尊卑,抱住黄姨,亲昵地撒着娇。黄姨伸手作势要赶走她们,脸上却又瞬间生出笑容,嘴里的那声“去”也失去了往日的精神头。一声表白、一个拥抱,哪怕只是一句“晚安”,都是黄姨奋斗无数个日夜的战果。
学生或许忘了,但我没忘。开学初,她们说:“佘老师,黄姨太凶了,每天在走廊上吼我们,我们都睡不着。”也有人说,“黄姨又骂错寝室了,吓得我们都不敢做声。”后来呢,正是黄姨的严,让女寝的纪律比男生好得多。
学生一定不会忘记,在老校区时,为了缩短初三学生放学排队打水的时间,黄姨会把放在走廊上的热水瓶提前灌满,这样下课后便能直接洗澡。不知道她要一个人在开水池边来回多少次、弯腰多少次,一天要提多少个热水瓶,那时候,不知道有没有人记得说一声谢谢。
今年,黄姨还在女寝值守。看到她在,班主任很安心。那天,看到她,更让我暖心。
那日进行消防疏散演习,加上之前的升旗仪式,学生已经来来回回奔波了两次,顶着太阳从教室撤离到操场,拖拉、散漫,所以领导们决定继续来第二次、第三次……
第三次,浓烟四起,我最后一个出了教室。呛鼻的味道让人窒息,这倒是让同学们不得不按照训练的规定动作捂好口鼻。可是总有人速度达不到要求,我就是其中一个。
就在我被队伍落到后面时,过了一楼的拐角,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快点跑!你们这样不行!快点!”我抬起头,顺着声音的方向,黄姨站在女寝的连廊位置,催促着从此处经过的学生们。她挥舞着手,好似要激起一阵风,推一把这些落后的孩子。校园上空回荡着警报声,而她的声音却直直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那一刻,我的喉咙有些哽咽,久久不能忘记她的那一声“快点”!
在演习方案上,每一个关键地方都有安排人值守,可是并没有她的名字。她的出现,也许是偶然,但关心定然发自肺腑,她急切的话语就是最好的证明。我想,她真是把这些学生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像黄姨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宿管、保洁、食堂工作人员,他们不声不响地维持着学校的正常运行,我们才能把更多的时间投入到学习中去。
你想想,像这样关心我们的人,是不是只有妈妈。而她们,不是妈妈,胜似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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