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的我因为身体的原因被医生要求住进了医院里。
每天的外卖和打吊针成了这两个月的"家常便饭"。
入院不久后,我们的病房里的九号床住进了一位老爷爷。躺在床上的他显得憔悴而不能动弹。每天陪伴在他身旁的奶奶是一位有学问的女子。
她有两个女儿。
她喜欢写诗跳舞还有运动。
在这个许多人都缺乏了科学素养的时代里,她的科学素养一概不输于许多人。
有一次在打吊针的我默默地躺在床上,注视了她许久。
我们有所接触是从一块巧克力开始的。
有一天她给爷爷掰了块巧克力喂他。顺着走到了我的面前给了我一块巧克力。"要吃块巧克力吗?"
"不用了,谢谢奶奶。"
"没事的,这是干净的,我们不是什么传染病。"说着,她便掰了一块塞给我。
"谢谢。"
"你是什么原因住进来的?"她塞了块巧克力在自己的嘴里看着我问。
"我也不知道。但是它折磨了我十五年了。每天晚上发作起来都很难受。那种感觉很痛苦。又像痒但又麻,还很疼。我两边背后的感觉不一样。从出生就会了。七岁的时候也发现了脊柱侧弯。但是因为很多原因所以没有得到治疗,以至于现在很严重了。小时候有人告诉我,医生说我不能被生下来……因为被药物……"
"你有去过其他医院看吗?"
"去了。在三岁的时候查出了右耳神经性耳聋。2014年去了北京协和。去了神经科还有皮肤科和眼科。一开始神经科的医生建议我去皮肤科,可皮肤科的医生建议我去神经科。就这样来回推了两次,后来一堆的医生看着我,拿了好几本很厚重的书,每一本都在翻,我就站在那里等着她们问我问题我去回答。但是后来……做了很多的检查依旧,查不出来……当时眼科医生说,我的右眼可能是神经性的近视。如果两只眼睛的度数相差太大,很有可能,以后会看不见……所以今年,我想在广州试试……"
"孩子,奶奶理解你的痛苦。科技在进步,总有一天能查出你的病的。这爷爷啊,他前几年做了一次心脏手术。这次不知怎么的,又复发了。有时候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听歌。因为听歌的时候啊我就在发泄情绪。把情绪发泄出来了,就好了。但是不能总是这样。否则就反而不好了。"
"我也是。我也经常这样做。"
"你有喜欢的爱好吗?"
"我喜欢听歌写作还有画画和摄影。"
"我大女儿是学国画的,改天你们可以交流交流。奶奶喜欢写诗,跳舞。想跳就跳。在公交车上也跳。就在那挥啊挥,不在意别人。就像我的大女儿啊30多了,别人都说我怎么不给她找对象什么的,都说我这个母亲怎么做的。但我觉得合的来就在一起,而且她也不想结婚。所以我不强求她。我尊重她的意见。"
"孩子,奶奶感觉你能懂我,从你的眼神中看出来了……他们都不是很懂我。就像我和我女儿说话,她不听的。"
"奶奶,我感觉你是位有主见的人。"
"哈哈,没有啦,经历多了就懂了。"
这时,我的吊瓶打完了,我们的对话也就终止了。拔完了针,我便走出医院去溜达了。
没过多久,他们便出院了。
出院前,奶奶送了我一本书。这本书里有她写的诗句。她说她之所以送给我是因为,她觉得我能懂。而我也送了她一幅画,一幅画着她在细微地照顾着爷爷的画面。画的背面写了一首我自创的祝福诗。爷爷出院后,她和我去吃了一顿作为告别的晚饭。那顿饭上,她语重心长地和我聊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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