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临时接通知要作为片区负责人去给一位因盗窃刑满释放人员做心理评估。因该人员近日对父亲大打出手,又扬言要报复社会。乡政府怕他危害社会,想对他的心理状态做个评估,但只能以乡镇工作人员身份侧面观察了解,不能做量表。说实话,当了解了这些情况后,我的心里还是很没底的。一方面,是我在观念里对社矫人员或刑满释放人员还是有点畏惧的。另一方面根据已掌握的情况判断,该人员有可能存在危险。
与乡镇工作人员碰头后,我们快速就今天的工作方案做了个简短的讨论。初步商定,由乡镇人员和村干部一起以慰问的方式对其进行拜访,我化身乡镇人员混在其中进行观察。
到达目标家中后,首先迎出来的是目标的父母。父母都是典型的农村人,母亲头发花白,后脑勺头发很乱(说明可能早上起来没梳,或刚睡觉起来)。家里的房子比较旧。女儿在院中玩,形体单瘦,皮肤比较黑。走进厅堂,村干部喊目标出来。目标手里拿着一部手机和一个充电宝从房间里走出来。村干部介绍了我们一行人后,该目标与我们短暂视线接触后便低头看手机。我观察到他的心跳非常快,手也在抖。村干部问他是不是冷,手在抖。他羞涩地笑笑说:“有点紧张。”
随后,乡镇干部了解到他原来是退伍军人,便抓住这个话题跟他聊了起来。过程中他的父母一直站在旁边说他头脑不清楚,他也全程任由父母说,无任何反驳。但也不难发现,他在表述的过程中有时候会出现头脑逻辑混乱,答非所问。对自己的过往异常敏感,听到我问他回来后吃饭和睡眠怎么样时,他就不回答。当问到原来进工厂为什么被辞退时,他也不回答。总之,就是非常敏感,当感觉有人侵犯了他的任何隐私,他就立马不说。司法局同志说有补助可以领,他也不要。
他的女儿在我们说话的过程中进来,往我身后走到我们买来的东西旁,把牛奶水果之类的几样东西通通提进了房间。便在房间里看电视,没有再出来。
一行人聊了个把小时,劝他从明天开始跟父亲一起去做小工,我们便准备聊天。
走到停车处,我问他父亲他每天在家做些什么。站在门口的他看见父亲在与我们说他,便喊他父亲不要说了。我们便只能乘车离开。
对于这样一个防御极高、阻抗严重的评估对象,我所能把握的情况并不多。只能建议乡镇干部借助评估对象比较信任的一位村干部对其进行更多的了解,且在带其做小工的过程中寻找机会带他去做专业的心理评估或心理诊断。了解得不多,能做的就很少。我们也不是万能的,只能尽己所能帮到能帮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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