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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自己和火炬是一母所生
只是没有骄傲的身姿
汹涌的辉煌
你说自己和钢水乃是好兄弟
只是没有喷吐出青花
锻造出钢材
其实要我说
你不必气恼
也无须感叹
你看
那千家万户擎着的烟囱
飘出淡淡的青烟
不也象征着孩子们的笑声
家庭的欢歌么
二十年前,我正上五年级。我记得特别清楚,一个晴朗的冬天,桥子屲的王伟、晓锋和我们队的鹏涛登门来找,约我去沟里耍。
我出门才发现他们每人手提一个小炉子,其实就是铁制的奶粉罐下三分之一处钻了许多小孔,然后用铁丝串成网,用来搁置炭火。
天色湛蓝,阳光普照,北风凛冽,冷气肆虐,但丝毫不影响我们健步如飞,不光因为小孩子贪玩,年轻人火气大,更因为手中的小火炉就是一颗小太阳。
我们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小炉子,怕火覆灭,但结果却是我们多想了,风实在太大了,呼呼直响。当然,我们也实在年轻,精力充沛,来去如风——偌大的贺朝沟里,全部逛完也就不到半个小时。
火借风势,不弱反旺,完全克服了铁对炭的天然属性克制——在北方生活过一整个冬天的人都知道,铁炉子内膛必须用黄泥砌过,方可使用。
后来我们来到塬上,去了晓锋家,借来工具,利用鹏涛提供的铁罐为我制作小火炉。没有炭,我们就去晓锋家的老庄子——窑洞里找出鸡粪,以作燃料。
那时候晓锋的祖父祖母尚还健在,身体硬朗,笑容和煦,坐在炕上望着我们仨儿,不住用淳厚、温和的话语称赞、鼓励我们。
那时候鹏涛外号“老板”,按照老人家的说法,以后铁定手拿公文包,忙谈判办厂,“屁股底下坐着一栋楼,一桌饭就吃掉一头牛”。
老人家直夸我面方口阔,双耳垂肩,一看将来就是享福之人。
自家的孙子当然是不夸的,就放在一起了,劝告我们和和气气,相互帮衬,话语里满是欢喜与祝福!
谁知鹏涛倒比我二人早出社会,习得一技之长,又走出国门,支援易邦发展,更兼买房成婚,育有一子,可以说是:事业有成,家庭美满!
晓锋勤恳踏实,奋发向上,在卷山书海耕耘近卅年,厚积薄发,近来已见腾飞之兆。
十年之前,与王伟在农业大学和知行学院门口做过小生意,卖点小商品。自此之后,再也没能见面,今不知其何往。
至于我,早已“泯然众人矣”,实在“不足为外人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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