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村子前,有一条小河,小河的前面是一片广袤的田野。一条通向村口的道路,把田地分成了两片,也把小河分成了两段。
道路的右边是我们村子里的田地,那块地名叫“河南地”。道路的左边是我们隔壁村子里的田地,先前种庄稼时,由于是别村的田地,我并不知道那片田地的地名,可那片田地是我小时候“收获”最多的一片田地。
春天,我和伙伴们在田地里㩝草,那一筐又一筐的野草,㩝回去不仅可以喂牛羊,还可以喂奶奶养的小白兔。
初夏时节,田地里的麦苗一派金黄。待麦子收割完之后,我和伙伴们一起到田地里去捡拾麦穗。每发现一株麦穗,就像是寻到了新生活一样,因为我小时想往的新生活,就是每天都有白面馍吃。
待田地翻耕,麦茬露出地面时,我就捡拾一些麦茬回家。先把麦茬倒在地上晒干,麦茬晒干之后就可以当柴烧了。当听到灶堂内那麦茬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响,而后就能闻到饭菜的香。
暑假时,我们一样可以在田地里㩝草,㩝完草之后,一骨碌跳到小河里,在小河里不仅游泳、戏嬉、打闹,有时也摸些河蚌回家喂鸭子,有时也会摸些螺丝吵着让奶奶给我们炒螺丝吃。
奶奶先把一个个小螺丝敲碎,取一些黄豆大小的螺蛳肉,洗干净之后先拌上盐,而后又裹上一层面粉,用少许的油,再用小火慢慢煎炒。这样煎炒出来的螺丝肉,不仅颜色金黄好看,而且吃起来又非常香喷可口。
秋天时节,在黄豆地里或者红薯地里,不仅有许多的“马蹦瓜”,还会有一些“香娘娘”。那些田地里的野果,就是我们小时候,吃过的最好吃的“零食”。
冬天我们有时在没有种上麦子的田地里,玩跳高的游戏,我们用三只小竹杆,搭起一个可以调高低的跳高架子,一面跳着,一面还进行着“比赛”活动。
由于小时候家乡的天气非常寒冷,我们在田地边结满冰冻的小河里踩冰玩。浅水处的冰结的特别厚,用力踩都听不到一丝冰破的声响,由于踩冰的伙伴太多,不仅逗乐了我们自己,简直也把冰冬下面的河水也“逗乐了”。
先前那片地里,曾经埋着爷爷的坟,后来奶奶去世之后也埋在了那片田地里。那片田地里,有我小时候的收获和欢笑,有我长大时的想往和泪水。
如今那片田地,由于被人承包之后种满了果树,如今她的名字叫“桃园”。
当我再次踏入家乡的土地时,家乡所有的一切在我眼前都发生了变化。庄稼变矮了,道路和河流都变窄了,即使低矮的破旧的土坯泥草房都不见了,一些瓦房,平房和乡村小楼房也不觉得有那么高大了。
不知是我的视野变广了,还是我离开家乡太久了。家乡的一切都在变化,从村庄到道路,从田地到庄稼,惟有我对我乡的眷恋没有变化。那里有生我养我的爹娘,那里有我的父老乡亲,儿时伙伴。那是我的根,那是我从小到大曾经生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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