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5、26日,周末,第四次摸底考试。
11月27日,星期一,早读发英语试卷,第一节课,数学,发数学试卷,等老师全部发完,开始讲解,章余还没拿到自己的卷子,认认真真听讲,做好笔记。
章余成绩依旧,两科第一,两科倒数。只是数学考了历史最低分23分。阿焊留了她的试卷,下课的时候找她谈话,他说章余做题毫无章法,问她是不是全蒙的。
章余有苦说不出,其实这次是认认真真算的,但结果还不如蒙的。她心烦意乱,去找邹老师,实话实说,自己心情不好,要请假。
邹老师看她状态不好,也不安慰她,很爽快批了假条,但只给半天假,下午必须要回去上课。
走出校门,也不知道去哪里,章余在路边小卖店里买了一根阿尔卑斯棒棒糖,巧克力香草味。香甜的味道充满口腔,心里还是很难过。章余特别喜欢吃糖,上课、做题时嘴巴里含颗糖,效率特别高。
章余叼着棒棒糖漫无目的的瞎逛,走到公交车站牌,正好开过来一辆公交车,章余上了车,在靠近窗户的座位上坐下,打开车窗,风一下子扑到脸上,吹了好一阵风,章余才觉得好点。车子已经开到郊外,沿着河一直开到一个章余没到过桥边才停下。
章余最后一个下了车,风很大,人们四散走开,很快就剩下章余和留在原地待客的公交车。
不想回去,有无处可去,章余想了想,沿着公路往回走。大概走了十几分钟,看见马路旁边一个小山包,她爬上去,在向阳背风的一面躺下晒太阳。
没有风,太阳暖洋洋的,让人昏昏欲睡,章余干脆摊开手脚,闭上眼睛。也没睡着,想起以前在青川一中的时候,从没想过自己以后会怎么样,每天过得浑浑噩噩,老师不待见她,同学和她不熟悉,爸爸妈妈恨铁不成钢,又不敢直接说她……
迷迷糊糊的,胡思乱想了很久,越想越迷茫,看看手表,起身下山回学校。
进到教室,时间还早,教室里人也不多,聚在一起说话。沈龙龙见她进来随口问,“上午去哪低了?卢布还问你了。”
“考的太差,没心情上课。”章余有气无力。
强小松和张明进来,正好听到章余的话,他刷刷刷在草稿本上写几笔,递给她“这道题有四种解法,都不难,看你下午放学前解不解得出来。”
章余马上斗志满满,“解不出来我就不吃饭。”接过本子埋头苦算。刚看到题也觉得不难,越算越没有头绪,这一算一直算到下午放学,张明和强小松吃过饭回来。张明见她草稿纸摊的到处都是,嘴里叽叽咕咕,写写停停,连忙打断她,“别算了,赶快去吃饭吧,这题我和老三早算过了,无解,他逗你呢。”
章余蹭的站起来,瞪着强小松,强小松一笑,刚要说话,章余抄起了桌上的草稿纸砸过来,一手推开张明,气呼呼的走了。
张明在后面叫,“同桌,同桌……”章余已经走远了。他回头见强小松正在捡地上散落的草稿纸,“你把章余气狠了,你说她不会哭了吧?我们要不过去看看。”
“不用,阿焊给的题她还没做完,吃过饭肯定回来。”强小松一边看章余的演算,一边说。
没几分钟章余就回来了,双手抱着个菜夹馍,啃一口,看一下,一脸嫌弃。强小松被她的样子逗乐,又怕她生气,低头闷笑。
苏拉见章余晚饭就一个菜夹馍,从抽屉里拿出一般酸奶碰到她桌子上,“我的奶给你喝吧。”
邓珍珍一脸贱笑,“苏拉,你的话有歧义啊。”苏拉一跺脚,扑上去要撕了她的嘴,两个人打打闹闹,出了教室。
章余一边吃一边拿出阿焊给的题开始算,第一道选择题算了一整张纸,也没算清楚。张明用手肘碰了碰她的胳膊,凑过来“同桌,你心态不好,做题没效率,要心态平和。”
“一边去。”章余阴着脸甩开他的胳膊。
“同桌,我给你唱个歌吧,我心情不好,就爱听歌。”张明自顾自的说完,又开始自顾自的唱。
第一句没唱完章余就笑喷了,诶呦,这唱的是什么呀。
张明的声音很洪亮,但跑调的厉害,唱得怪腔怪调,实在好笑。
他见章余笑了,唱得更起劲,许多同学都笑了,他一点不觉得丢脸,还在唱。
“今朝的风,明朝的柳,恋人洗不尽,相思的愁……”
章余大笑了一场,乌云散去,和张明和好。张明转过去和强小松挤眉弄眼,强小松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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