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这部电影我早就有所耳闻,只是这段时间忙的不可开交,结果一拖再拖,不了了之。
而这部电影的叙事风格很独特——从男女主角的角度进行轮番讲述——这在其他电影中并不常见,即使有,恐怕也无法将尺度把握的恰到好处。就我个人而言,我是非常喜欢这种风格,并且很佩服导演罗伯·莱纳能将每个细节和场景都处理的那么和谐。
(二)
他叫布莱斯,她叫朱丽。她对他一见钟情。
都说单恋是一个人战争,朱丽也不例外。朱丽一直爱着布莱斯,尽管布莱斯对她总是避而远之,但她仍然坚守着自己的阵地,不屈不挠。她总是会爬上车站那颗梧桐树上,看着远方的城镇,那是属于她一个人的美,所以她激动,所以她会只对布莱斯说:“你该上来看看,这儿的风景真美”,而布莱斯在逃避,在躲闪,所以他看不见朱丽眼中的美,所以看不见朱丽的美。
梧桐树,那颗朱丽深深爱着的梧桐树,终于还是要倒了。朱丽奋起反抗是孤独的,因为没有人懂她,包括他。也是树倒了,风景没了。朱丽开始明白,她的战争早就输了,她早已腹背受敌,进退两难。不知是树倒了还是爱没了,朱丽从此开始怀疑自己,她不再确定自己是否还是曾经那个自己了。她时常想起伐树那天的场景:她宁死都不愿下来,噙着泪望着布莱斯:“求你,你快上来,你不用上那么高,只要上来就可以,只要......,不,布莱斯不要走”,
但布莱斯还是走了,然后朱丽也不再哭了,反而安静下来,安静的让人害怕。我猜每个寄托过厚望于他人但收获的确实绝望的人都能明白朱丽的感受,那种浓郁的悲伤是语言无法表达的,但也是当头棒喝,是千金箴言。
我想布莱斯肯定不知道,那颗梧桐树对朱丽的意义。朱丽是在梧桐树树上遇见最美的风景的,这就如同她当年遇见布莱斯一样,一见钟情。所以梧桐树即是朱丽对布莱斯的爱,是这份爱让她看见了不一样的风景,虽然这美丽的风景总是只有她一个人欣赏,但她依然不曾枯燥过。所以当树要被伐时,她拼命着孤独着捍卫着自己的爱情,然后她亲眼看着布莱斯走了,亲眼看着树倒了,亲眼看着爱情没了,而布莱斯,他一无所知,对这棵树,对这个人。
这一段里的每一分钟都好像是锥子砸在我的心上,我既心疼那棵树,更心疼朱丽。
(三)
“整体大于部分之和”。起初朱丽并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当她爬上梧桐树时她终于明白了。所谓整体大于部分之和就是说事物的集合体表现优于单个体表现之和,换言之,整体大于部分相对整体小于部分较好,因为大于时往往会有意想不到的美妙事物出现。
卡特曾对布莱斯说:“一个人的品性在少年时就定型了,孩子,不要带有偏见”。但卡特并没直接说明他其实不希望布莱斯只看一个人的“部分”,因为“整体”才是一个真正的人。同样的道理,朱丽在卡特的引导下渐渐对“整体大于部分之和”有了更深的理解,所以朱丽开始观察周围的人,她发现太多人整体小于部分,这让她悲伤,可她同时又无法确定布莱斯的情况,但她仍希望布莱斯的整体大于部分。
如今,连连受挫的朱丽已经变了很多,她和以前那个自己不尽相同但又完全不同,如此这般,原本对朱丽充满愧疚的布莱斯开始感到好奇,他学着从“整体”上去观察朱丽,不带偏见的感受朱丽,然后他就爱上朱丽。与此同时,朱丽终于终于发现了一个事实:布莱斯的整体小于部分。没想到布莱斯和朱丽的身份立场竟然会互换,如今布莱斯爱得如痴如醉,而朱丽则避而远之。
其实这是必然的结果,因为朱丽对布莱斯的一见钟情就是建立在“部分”之上的,朱丽曾说过:“那双明亮迷人的眼睛”。所以当朱丽明白自己只是看到了布莱斯的“部分”时,她也就不在像是过去那个自己了,不再那么盲目。
故事的结尾是布莱斯亲手和朱丽种下了一颗梧桐树,树还小,他们也还年轻。
其实一切都在变,一切又都没变。
(四)
现在,我想应该可以谈一谈朱丽了。如果要我用词来形容朱丽,我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因为我们既可以说朱丽单纯,毕竟她从未仇恨过任何人,同时我们又可以说他是复杂的,因为她也有自己的城府和想法。所以我以为单纯用词语是无法解释她的,况且我也不打算解释她,毕竟人各有所异,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我最想做的还是浅显的谈一下她给我的直接感受。她养鸡,喜欢小鸡孵化,换言之她喜欢一个个充满活力的新生命,这让我对她产生了一种浓烈的敬仰感。她爱家,这让我羡慕。她说:“去德文霍斯特的路上我们少言寡语,但我并不介意。我就是喜欢跟爸爸呆在一起,不过一路上的沉默反而胜过千言万语”。
我很憧憬这种父女关系,因为我和父亲的关系并不友好,这着实让我痛苦,所以我往往会为那些家庭关系和睦的人感到莫名的欣慰。尽管其他方面我不敢言传,但朱丽在我的眼中绝对是一个有着崇高品质的人,这一点于我而言,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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