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样的天气里柏寒仍旧是一身笔挺地西装,穿的利利索索,在墓碑前一站就是几个小时,汗水从他的额头低落,就连那早上沾染露水的洋桔梗也被日头晒得蔫了。
可他却像未曾感到一样,只是垂眸温柔地看着墓碑上笑得灿烂的那个人:“小之,很抱歉,我还是食言了,没能做到对你的承诺。今年小淮和小松生了个可爱的Omegra宝宝,他的小名叫绵绵。
说着他略微低下身子用手去轻抚墓碑上那人的眉眼笑道:“绵绵有一双大大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也会露出两颗小虎牙,真像当年的你,如果你在的话,一定会喜欢他的”。
“大家都很好,我也很好,再过几个月我就能登上那个位置了,那个至高无上可以保护你,保护你想保护一切的位置。”
“只是我还是很想你,我总是在想如果这世上真的有神灵的话,该有多好,我愿意用我的一切去换你回来,可惜没有,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在梦里再见过你。”
柏寒没注意到的是当他低头诉说内心思念的那一刻,墓碑上骤然划过一抹光亮,而那让他心心念念的人就这样突兀地站在了他的背后。
温之眠还有些在状况之外,他记得他刚刚分明在炮火纷飞的中东战场上,正浮在一男孩身上,耳边还是轰轰的炮弹声,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死了,还在那里想念着寒哥与小淮呢,但眨眼他就到了此地。
“这是那里啊”他环顾四周,尽是墓碑,而眼前的那个人,正站在一个碑前悲伤不已。
“那人好像是寒哥”,温之眠心道,“不对,好像又不是当年的寒哥”,他看起来老了许多,鬓角已泛白,眉眼间满是哀恸,但没变的是他依旧身形笔挺,容颜英俊,和记忆里的样子倒也差别不大。
“难道这是我死前的幻觉吗?”,温之眠低声地喊道:“是你吗?寒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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