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城

文/盐五言六

“请问去文城怎么走？”没听过。

“你知道文城在哪吗？”不知道。

林祥福抱着一个多月的女儿坐羊皮筏子渡过黄河，与冬天一起跨过长江，寻找小美的老家——文城。这个“出门就遇水，抬脚就坐船”的江南水乡小镇，说话腔调跟阿强一样的人都说是溪镇，阿强说文城在长江以南六百里，应该就是这里。

在一场龙卷风中林祥福来在这里，认识了陈永良，认识了顾益民，经历了发家，在动乱时代成为英雄，被土匪杀害，就是没找到孩子的母亲——小美。其实那一年的一场雪灾，跪在关帝庙前祈求停雪的人群里就有小美和阿强，他们的躯体永远冻住在了那个寒冷的冬天。

小美，这个漂亮又乖巧的女人是溪镇织补铺沈家的童养媳，阿强是沈家的独子。圆房后的小美因为接济弟弟一串铜钱而被婆婆退回娘家，阿强偷偷接回小美并带着她到上海见世面，又北上去京城，途中借宿林祥福家。阿强把小美留下了，自己北上找靠山，钱花完后做乞丐等小美汇合。小美与林祥福过日子自然成了林祥福的女人，当看到林祥福的十八根大金条三根小金条后，她偷走一部分去找阿强了。两人没走几天，小美发现怀孕了，是林祥福的，因此回到林家并生下孩子，等孩子满月后再次逃走，与阿强汇合回老家。

文城，是阿强谎话里的老家。

小美知道宽厚的林祥福带着女儿来找她了，是她日夜思念的女儿，可她没勇气去看一眼，她是偷金条的强盗。

阿强说：“总会有一个地方叫文城。”

这个虚无缥缈的文城，已是小美心底之痛，文城意味着林祥福和女儿没有尽头的漂泊和找寻。——P330-331 余华

余华写这本小说花了多少时间呢？据说1998年在写《活着》之前就开始写《文城》了，写写停停，一直到2020年疫情才写完，21年啊，生个孩子都大学毕业啦！

我看这本小说花了多少时间呢？疫情时我被隔离到康铂酒店五天，《文城》是我从家里带去的唯一一本书，没想到无所事事的隔离时间里，我居然只看了没几页小说。后来断断续续捧起来看看，这本书从餐桌到茶几再到书桌，积了灰擦干净，被整理又整理，直到这次暑假才从书柜里重新找出来读完，今天又从头到尾快速看了一遍。4年多时间，与大作家写出这本书的时间比较而言，此时似乎又少了惭愧之情了。

余华说《文城》是传奇小说，嗯，林祥福这个主人公的经历是够传奇的，不过我不喜欢军阀割据和土匪横行那两部分，不是因为太血腥，而是觉得冗长的叙述里少了点文字的味道，或许喜欢看小人书的读者特别喜欢这种传奇叙述法，像三国演义、水浒传、侠女十三妹等小人书。

小美和小美的婆婆，我觉得人物形象很不错，苦情、悲悯，在世事浮沉里，教条而无奈，憧憬而卑微，善良而死板。

一千个读者会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文城》，我们小镇的大作家写的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