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班回家,我才仔细端详了一下我捡来的这只猫,确实和前男友那只很像。
猫身上大部分毛是白色的,头顶、后颈、后背上是大团黄色,尾巴也是黄色的,不过我这一只猫的脸非常瘦,嘴上有一点黄色,我很不喜欢这一点;我又隐约记得,曾经有几年他用的微信头像,正是一只嘴上有斑点的猫,他好像跟我说过那是他在非洲常驻时候养的。
为了便于叙述,我决定给橘猫取个名字。
前男友的猫叫“西西”。西西的脸非常圆润,酷似一个横向的椭圆,两只猫耳朵戳在上面,整张猫脸莫名像汉字那个“苗”字。于是,我一直戏谑地叫它“苗苗”。前男友则始终漠视我的喜感,在我说苗苗如何如何的对话下面回复西西怎样怎样。
看着这只新来的橘猫,我想不妨也管它叫苗苗好了。
即使能确认是家猫,我还是觉得苗苗来历不明,因此充满戒备,特别是第二天它又在我的棉被上尿了一泡。我一看到它做出踩奶的样子,就紧张得竖起汗毛,怕它随后的动作就是又尿上一泡。
后半夜,它不肯再睡,在我的被子里钻来钻去,让我睡的很不踏实。好歹睡到天亮,洗完头发发现竟比往常晚了十分钟,狼狈地抓起外衣冲出家门。
尽管还在新冠疫情管控之中,广州其实已经基本复工,地铁里也早就人潮涌动。
我熟悉上班时间的每一班地铁时刻。
8点34分,21号线会有一班从水西站开往苏元,如果这班赶不上,下一班要等7分钟。8点41分这班,到了苏元站如果紧跑几步,可以在6号线站台恰好跳上一班从苏元驶向暹岗的列车,仍可在8点50左右进入企业微信的打卡范围,并且真的在9点前踏入办公室大门。
我已经连续两天在坐扶梯下水西站台的时候听到8点34分那班地铁三声关门的警报,心中默默合计是不是应该再晚出来5分钟。
除了时刻,我还熟悉了每一班地铁应该在哪个门上车,才能最方便地在到站的时候抢先乘上出站台的扶梯。
初到一地的新鲜,便是这样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消磨殆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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