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沫乳花浮午盏,蓼茸蒿笋试春盘。人间有味是清欢。
——题记
夏天的蝉在躁动着它那颗早已滚烫的翅膀,少年的单车在微风中飞扬。
我最喜欢夏天,因为我可以和梦姐姐,心小姐一起玩,即使吃不到冰淇淋和西瓜。那时的我多愁善感,想着以后,远没有这样的期待,期待夏天的到来。
我家在后院关着了大群兔子,没有想象中的可爱,更多的是柔软,还有胃口大,这就需要我们这群小孩到处在绿色深处为这群笨呆瓜觅食。
这时,我会欢快地提着篮子、拿着小镰刀出去。打着这个“旗号”和梦姐姐、心小姐约着在田野里打滚儿,但总归心里发虚。一次,她们俩在背后说悄悄话,两个人在我淫威之下始终不愿松口。
“再不说,我可闹脾气了!”我背过身去,双手扣在胸前,看着远方的绿野,往前走两三步。而她们两就笑嘻嘻地开始数:“一、二、三!”当数到三时,我的脾气随着末端的音散了,深呼过后的心软了。假装忘了刚刚的玩笑,忘了当时满天空的阳光。
我答应陪着她们去山涧里学独属于我们几人的舞,“晚风吹动着竹林/月光拉长了身影/萤火虫一闪闪/满山飞舞的钱币……”那时我也成了萤火虫。
后来梦姐姐说我是想糖不敢要的小孩,心小姐就认为我是闹脾气还伤感的猫咪崽。糖我想要,野猫我也喜欢。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夕阳闯进教室里,斜射在他深的晕眩酒窝旁。他站起一手拿起书包,单肩背着,侧着脸说:“你是第一个打我脸的女孩。”然后挥手离开了。
他是晖,是我所从未有过的欢愉。
我可以冒着被梦姐姐嘲笑的眼光,含羞地躲在树旁望着他打兵乓球的身影:我会鼓起一切勇气逼他为我唱歌,唱蔡依林的《日不落》,这首歌依旧让我的心悸动着,悸动着小确幸。我喜欢闻他衣袖间一股青松竹的淡香,但最喜欢他那连酒窝失笑的笑容。
那时候的日子过得很缓慢,天正蓝,他穿着浅蓝外套,骑着单车和一帮兄弟路过我家门口。我记得我站在楼上,而他在楼下。
三
街道是嘈杂的人来人往,时间也只会越来越快。“这把伞小,雨大。我们得挨得紧紧地。”奶奶撑着伞,手按着我的肩,生怕这腐蚀生活的雨米粒滴在我的世界里,让我哭泣。
其实我看到了她身上透着她那个年代的青春……
最终,人间有味是清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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