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4月23日下午四点多,正当我在床上蒙头大睡的时候,老婆把我叫醒了,“快去接大宝,我见红了,可能要生了”,听到这句话,我激灵一下就坐了起来,穿好衣服,直奔幼儿园。
晚上,带着老婆来到了妇产医院,开始办理住院,做一系列检查,胎心监测做了两次,结果都不太好,二宝在肚子里不太活跃,医生说可能是羊水有点少,孩子缺氧了,吸氧半小时后又做了一次胎心监测,结果还是不好,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只好睡觉。
次日,继续吸氧,然后做胎心监测,从早晨一直到下午连做四次,结果一直都不太好,下午五点,医生把我和老婆叫到医办室,对我们俩说“建议孕妇做剖腹产,孩子在肚子里状态不好,如果再拖延的话,结果就不好说了”,说完后,医生望着我们,等待着答复,我知道,是该我做出抉择的时候了。对于这种结果,老婆的内心肯定还是有些抗拒的,从怀孕伊始,一直到第三十八周的产检,大人和宝宝的状态一直很好,老婆也一直认为她会像生大宝一样以顺产的方式生下二宝,她对剖腹产有一种天然的抵触,这种抵触既源于对肚子上突然出现一条刀疤的介意,也源于她的一种观念,她始终认为顺产是最虔诚的生产方式。妇产科的医生和护士们每天都要面对很多的产妇和家属,他们已经对这种抉择习以为常,所以我知道此时医生的态度即使不是冷漠,却也希望我们快点答复。最终,还是我说了话“剖吧,几点手术?”,“我安排一下,一会就进行,你们先回病房等着吧。”,“需要我们准备什么吗?”,“不需要,等着就行”。其实我是多么希望医生能让我准备一大堆东西,我可以借此拖延一些时间。
回到病房,赶紧给老人,还有姐姐们打了电话,告知他们老婆马上就要进行剖腹产,老人说马上来医院,姐姐们也说会马上过来。我看了一眼老婆,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她看出了我心中的不安,对我说“别担心,不会有什么事的”,我转过身,假装收拾东西,努力的控制着不让眼泪流下来,我不想让她看到我流泪,不是不好意思,而是怕乱了她的阵脚。不一会,老人先到了,我下去接他们,刚回到病房,医生就来了,说已经安排好了,再过五分钟就可以去了,这时岳母对我说,带了一个小被子忘记拿了,让我去车上拿一下,我急急忙忙的下楼去拿,可等我回到病房的时候,屋里却没人了,我知道,老婆已经进手术室了,心中突然有些恐惧和烦躁,我来到手术室门口,看到老人们坐在座椅上,走过去安慰了几句,也坐了下来。
等待的滋味真不好受,内心紧张、焦躁、恐惧,五味杂陈,时而看手发呆,时而举目望灯,盼着手术快点结束,母子平安,却也害怕发生突发状况。在我焦急的等待中,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抱出一个小宝贝,我们急忙都站起来,我问了一句“男孩女孩?”,“女孩,挺健康的,出生时间18点45,自己记好了。”,心中一块石头落下,“大人怎么样”,“子宫内有一个肌瘤,正在清理,还需要再等会。”,对于这个答复,我倒是没有过度紧张,因为在老婆早期的产检中,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只是当时还在纠结要不要专门为了解决它做一次手术,没想到这次一起解决了。
又过了半小时,老婆也出来了,医生说清除肌瘤的手术也挺成功。心中大喜,谢过医生,推着老婆回到病房,看到躺在婴儿车中哇哇大哭的二宝,胸中长出一口舒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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