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人到了一定年纪就会怀旧?可我才26岁,也不能说老;还是说现实生活中过得不好,所以会去怀念以前的事物?嗯,虽然我身患疾病,但也没有觉得此时处境多不好。那怎么总想拼接以前的场景,找回以前的记忆?
一、
医院里输液的时候,是会很无聊的,如果什么事都不干,不说话不看书不听歌不吃零食。隔壁病房大哥为了打发无聊,听歌,听他那个年代的歌。虽然身为90后,却有着老一辈人的兴致,如我对时下流行的歌曲不感冒,而对大哥放出的音乐颇有好感。
小的时候,邻居家有VCD,晚上放着很好听的方言歌曲,那些漂亮姐姐在舞台上唱着舞着,对当时的我来说非常新奇。我和小伙伴们常常吃了晚饭去邻居家,站在他家的沙发上跟着手舞足蹈,最后恋恋不舍离去。
长大后常会想起那个画面,在想那是什么乐,我一直以为是粤语歌曲,好几次搜经典粤语歌,搜80年代老歌,一首首听下来,却是那么陌生,难道心中那美好就不能再现,所以才显弥足珍贵?当今日再次查询,偶然眼睛略过闽南语时,我恍悟,一听到那调,根本就是儿时钟情的歌曲。当看到《爱拼才会赢》时,顿时觉得自己好笑,它怎么会可能是粤语歌呢,可我已经忘了它啊。
然后《爱情的骗子我问你》《浪子的心情》《烧酒话》《舞女》循环了一下午,终于听到了熟悉的歌声,恨不得手中有个话筒,一展歌喉。
二、
对二胡也情有独钟,但不是说我会拉二胡,确实以前有过这样的念头,想去学习。在初高中女同学们都在听流行歌听校园青春歌时,我买的是二胡曲磁带,然后周末就是反复听,听不厌,欢快的、奔腾的、伤感的,想来那时楼道同学会对我无语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它,有一次晚上出去散步,听到凉亭里很多老人家拉着二胡,我听了有快两小时。
后来,一次与我爸聊到这个。他说,“你不记得么,爷爷不就会拉二胡。”我惊讶,他继续说,“你很小的时候,爷爷拉二胡时,你还总在他旁边听着。”或许这二胡情节便能解释了。“爷爷竟然会拉二胡,那怎么没有教我?”颇为遗憾。
以为是自己后天培养起来的喜欢,不曾想到是小时留下来的印迹。有时我们的记忆没有忘掉,只是深藏了而已。
三、
又想到童年,想起在叔叔家的那一年,我读三年级。我、叔叔的儿子、还有两个堂哥,加上叔婶、爷爷有七人吃饭,在我印象中,这一年很快乐。
没上学的时候,我们几个孩子跟着叔叔婶婶去山上砍柴,村里的很多大山都进过了,高营、魔营、东边、梅林。高营很高很陡,上去后还得往里走很远,里面是深山,我们去山里也是一种玩乐。叔叔婶婶在砍柴时,我们爬树,又用树藤荡秋千,从山坡上蹭地滑下来弄得一身泥,回来时叔婶肩膀上挑着,我们几个拖着长长的树干回来。走一下歇一下,歇一下走一下,出山时能俯瞰到全村的面貌,代表着我们胜利归来了。还记得我第一次去东边,拖着两根树木先出来,他们还在山里,走到一处时,竟然有两条路,我不知道哪条路是对的,又不想往回走,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选了一条,走着走着看到了村里的房子,心想自己太厉害了。
没上学的时候,我们几个孩子跟着叔叔婶婶去田里,凑热闹也算,帮忙也是,慢慢练就了割稻子的本领,再长大几岁后帮叔叔大伯家割稻子,那速度大人们都点赞。
没上学的时候,我、堂弟还有堂哥们下河撒渔网捕鱼,去菜地水田里掉青蛙,爬树抓知了,用蜘蛛网捕蜻蜓,玩画片打弹珠,混在在一群男孩中,活脱脱一假小子,野。
没上学的时候,和哥哥下棋,我们用铅笔在硬纸板上画好棋盘,裁剪棋子,使得我对下棋至今还有兴趣,比如五子棋、象棋。和哥哥弟弟打乒乓球,我们自己搭建的乒乓球桌,那时的我,应该不叫打乒乓球,因为只能接到一两个球而已,正如此我在大学体育课选了乒乓球。
现在,高营不高了,深山里高高的直直的的树少了,因为山被承包了出去,一辆辆卡车进去拉走长长的树木,把进山的路撑宽了压平了,再看不到全村的面貌。
现在我们这些孩子中结婚的结婚,生孩的生孩,生病的生病,可他们还是会去山里摘猕猴桃、杨梅来给我吃。什么时候我们能再一起进山感受山里的气息,我们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在山中响起回音。
或许记忆,也是一个人累了时候的好伙伴吧,回忆自己走过的岁月,回头望望,那个以前的自己正对着我们微笑,他在挥手,“走吧,我一直在你后边呢。”回忆结束了,又拍拍尘土站起来坦坦荡荡地往前走。
想来听听闽南语歌曲吗,或许也是你儿时的记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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