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死后,洛阳的王世充、江都的宇文化及以及长安的李渊各自立了新君,甚么天无二日,在乱世中倒变成了一派胡言,除了三个新的隋帝外,窦建德亦自号为长乐王,再加上魏公李密,俨然成为五雄争霸之势。
但随着宇文化及率军西征,形势又再急剧转变,这一年,注定是风起云涌的一年。
「世绩,你的脖子痊愈了吗?」
「你真是不会观言察色啊!」秦琼毫不客气,一拳扣到咬金头上。
「你干甚么?我只是关心同僚而已!」
「好啦,别吵了,那都多久前的事,早就好了。」世绩回道。
「那就好,若果还心怀芥蒂的话,等会就很难尽抒己见了。」
「魏征兄,你们文官也要去开会吗?」咬金问道。
在通往魏公府的路上,瓦岗军的巨头们一个又一个地相遇。
「当然,这可是危急存亡之秋。」房彦藻也加入了众人的行列。
「哗,看这阵容,似乎真的有大事要发生啊。」
秦琼望着咬金,等其回话,但咬金却别过了脸。
「怎么了?」秦琼问。
「刚才好像看到有个美人儿走过。」
「我们在说大事啊,你可不可以认真点?」秦琼说。
「婚姻难道就不是大事吗?」
这次换秦琼别过了脸,不想理睬咬金了。
然后众人就此一同去到魏公府,王伯当、崔世枢等人都早已在大厅里了,这次会议似乎真的事关重大。
咬金他们就座后不久,李密也现身,一来就问:「宇文化及打过来了,相信大家都知道了吧?」
「当然知道。」房彦藻回道。
「来就来啊,看我把他们打回长江去喂鱼!」咬金说。
「那现在大隋有三个皇帝,大家也都知道吧?」李密再问。
「三、三个皇帝!?哪里冒出来的啊?」秦琼问。
「是因为王世充,宇文化及和李渊各自都立了新帝,所以才会有三个皇帝。」崔世枢望着秦琼讲解道。
李密续问:「这就是在下召开这会议的目的了,三个皇帝,那么我们该效忠哪一个?」
王伯当拍案而起:「效忠!?为甚么?密公啊,我们瓦岗军不是要自己打天下的吗?」
「时移世易了,当初我等是凭战绩得势,然后凭檄文声讨杨广十大罪而得了大义,情势两得下方能横行天下,收归天下义士。」李密坐了下来,抚了抚茶杯,然后续说:「但现在,王世充闭门不战,让我等再难有战绩,再加上杨广死后,连大义也失去了。」
「这样就要投靠朝廷了吗?而且,新皇帝能容得下我们这群反贼吗?」王伯当问。
李密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书函,并让众人传阅,众人读后,无不露出惊讶神色。
「正如信中所言,洛阳的皇帝有感王世充等人专横跋扈,希望能借我等之手除之后快,而且还已秘密册封在下为太尉、尚书令、元帅……甚至是真正的魏国公。」李密说:「只要除去宇文化及,那在下就可到洛阳辅政,而我等瓦岗军,就能由贼军蜕变成国军了。」
厅内鸦雀无声,众人都在用力思考,顾不上说话,因为条件实在太诱人,所以众人都不遗余力地去细思,以防有诈。
只有咬金完全不信任皇帝所开的条件,但他却不能说出口。
「我还是不能接受,国军又如何?投靠朝廷后,瓦岗还能是瓦岗吗?」王伯当说。
「我们能一辈子当贼军吗?」秦琼道。
众人再度无言。
「比起接不接受,我更担心这是计。」魏征徐徐道出。
世绩和应:「的确,这条件实在太诱人,很难不去想这是陷阱。」
「两位想太多了吧?新帝只是个傀儡,为了摆脱那些位高权重的人控制而来找密公协助,不是很合理吗?这就像汉末时献帝对付曹操的衣带诏一样。」房彦藻说。
「最重要的,是瓦岗军中的大家都累了吧。」咬金说。
李密重重地点了点头:「没错,既然已回不了头,就惟有向前行。」
于是,在瓦岗军决定遵从洛阳新帝的密令,出兵讨伐宇文化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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