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快乐心
昨天看青山的一篇文，他写故乡的路，说读高中时在县城上学，每到周末，找姐姐家借一辆自行车。七十里路，骑行差不多两小时，穿过弯弯绕绕的山路回家一趟。
那是怎样的一种年少轻狂，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豪迈与冲动！青山说这就是“青春无敌”。
我的少年时期也有过这种骑车说走就走的闯劲。那时候我是村里的孩子王，女汉子，我曾有过的少时侠女梦
我只要一个号召，身后必是有一帮追随的伙伴。那时候，我们听说王昭君的拍摄选址在九真山。我问小伙伴们，我们要不要去爬爬九真山啊！问题来了，咋去呀！同行六个人，我们只能搞到三辆自行车。
说起自行车，村里家家倒是有一辆镇宅的永久“二八”自行车。小小块头的四五年级孩子，也都是一窝蜂似地刚刚才学会骑车。天天盼着父亲下班回来，立马 冲上去接过自行车。歪着身子，一只脚踩踏板，另一只脚垫地助攻，先学滑行。等掌握了车把的平衡感，就把助攻的那只脚从三角杠中间伸过去踩另一个踏板。
“咔嚓咔嚓”，那时候，天黑前，这是村里此起彼伏最美的一种回荡。因为谁也不愿服输，都在拼命练习，看谁先学会骑车。
学会了踩半圈，又想学踩整圈。那就得把腿跨过三角杠中间的横杠。个子矮，腿短，坐板肯定是坐不了的。把腿翘过横杠，前倾身体，想踩整个转圈前行，顾着腿就顾不着手把的掌握，只知道往前冲，怎么停？看着的邻居都急死了。我也不知道咋停，也不会捏刹车。干脆找个房屋台阶迎面撞过去，这样车被碰撞卡停，人也重重地摔倒在地。只要头不被撞，腿部 破皮擦伤那都是家常便饭。揉揉腿，扶起 车，一瘸一拐地推回家，还能像没事人一样，毫不知会大人。大人也忙得很，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自行车技就这样在磕磕碰碰中学得牢牢实实。学会了骑，自然要学会带人。那就看敢坐的人了，伙伴说“你敢骑，我就敢坐。”
再回到“九真山一日游”的计划中。我们凑到了三辆“二六”的自行车，把坐板再放低一点，骑行带人就稳稳当当了。我们几个胆子大的就负责托人，胆子小的只管坐着。村里同龄大的十来岁孩子没有谁不会骑车的，个个都能起着飞起来。
托着人还是很辛苦的。我们说走就走的旅行，就是车跟人，啥零食，就连水都没有带。我们只知道九真山的方向是沿着318国道笔直走，看到山就是了。具体多远，花多长时间都没有预先统计一下。
照现在来统计，从村里出来再沿着国道到达九真山的距离至少15公里，驾车二十来分钟，公交得一个小时。
那时候花了多长时间我现在一点印象都没有。只知道我们到了九真山，寻到一个可以上台阶的地方，就想找水喝。口渴是因为一直都在骑行流汗，人的水分就会快速流失。多想找到一口井或是有流动的嘀嗒山泉。我们坐在石阶上张着嘴巴喘着粗气，肚子又不争气地咕咕地大闹起哄。
作为孩子王的我，既然把大家伙带出来，那必是要负责到底，最后安全地一起回家。这点意识感特别强烈。
我说谁还有劲呀，有劲地咱去找野果吃，充饥解渴两不误。
那时的山不像现在的这么荒野，刺多，无处下脚。因为那时家家都是土灶，需要大量的燃烧物，山上的散乱树枝还有荆棘乱草都被砍过。但可以吃的都是低矮灌木，红的绿的，就像散落的星星，到处发出鲜艳的坐标信号。
我们最爱的一种零嘴叫“乌泡”，它就是野草莓。它的成熟果红得透亮，晶莹剔透，放进嘴里，开始是一种微酸转而清甜入喉，生津止渴特别来劲。我们用衣服做布兜，摘了一大堆。
吃过了野果，苍翠欲滴的浓荫让汗水也不知飞到哪儿去了。少年秉着一股子蛮劲，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倔。我们的心中被王昭君的美貌牵引着。明知道也只是个拍摄地，估计也就几个镜头而已。但慕名而来就要看看山顶是多么美，是啥样。
等克服重重困难，抵达顶端的时候，一个圈起的铁栅栏加一个铁将军挡住了去路，我们的热情顿时跌入了低谷。只好偃旗息鼓，收兵回营。上山容易，下山难，稍不注意就会像皮球一样翻滚下山。
我们横着身体，我们唱着歌儿，我们一脚一脚地踩着石阶。为了给大家一个“望梅止渴”的积极希望。我说山下我发现有一处地方，硕大的桃子红得逼眼，必是脆甜爽口。
这下来劲了，她们下台阶不再按部就班，而是跳跃式地俯冲下山。目的地变成了“桃树”。
我的眼睛果真没有看错，好像是装了扫描仪，只是行路时喜欢多看看周遭环境。
接下来就是“偷桃行动”了。桃树是长在一个村庄的路口边，估计也是谁家园子自种的。那棵桃树必是个老树精了，看枝叶繁茂，果子粉嘟嘟的，像抹了胭脂一样俏丽多姿。
我负责把风，个子小的，手脚快的，负责爬树。树叶都把她遮蔽严实了。摘桃的只顾往下丢，有个人负责往车篓里捡。我看见远远有人朝这边走来。我发出号令，“下来，走人”。猴精一样，唰唰地归队。找了几片荷叶遮盖车篓里的杰作。我们故作镇静地推着车走向大路。然后就像贼一样，快速翻身上车，毫不理会没骑上车的。那准备坐车的屁颠屁颠地在后面追着“等等我呀！”
这些镜头仿如昨天，挥之不去，还清晰可见。还有我们的骑车冲坡比赛。
邻居丽丽说姑姑说住在很远的地方，她只知道穿过标志性的两座山中间的那条公路后再转弯就可以进入村庄小路。夹在两座山中间的公路非常的堵，长长的一个大滑坡。我说咱试试谁先冲下坡就算赢。只有一个人愿意跟我比。
冲坡的时候一般需要半捏刹车，借着惯性让它自由俯冲，太捏紧了容易翻车。而我年少无知无畏，我基本不捏刹车，任由风儿拽着我飞跑，滑行中途，我还加速蹬几下。可想而知，当然是我这个不怕死的先到达坡底了。
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少年，豪情万丈，率真可爱。要不是自行车是借的，需要归还整轱辘，我还可以骑得更远，去挑战更多的颠簸路程。
想起那首《小小少年》
小小少年 很少烦恼，眼望四周阳光照
小小少年 很少烦恼但愿永远这样好
小小少年 很少烦恼无忧无虑乐陶陶
但有一天 风波突起忧虑烦恼都来了
一年一年时间飞跑小小少年在长高
随着年岁由小变大他的烦恼增加了
无忧无虑的少年自由似风 心潮如浪
你拥有无尽的时间去涂写未来的模样
日月如梭 光阴似箭心中的世界 已然昨夜
别去在乎 所谓的改变你还是你 世界还是乐园
一年一年时间飞跑小小少年转眼高
随着年岁由小变大他的烦恼增加了
随着年岁由小变大他的烦恼增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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