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这是《道德经》第五章的首句。这句话的意思,历代的解释很多。
首先,刍狗是什么意思?庄子说刍狗是古代人们在祭祀的时候,用草扎的狗,做好以后把它装扮上,给其带上头冠、披上衣服等等,用来祭祀鬼神的。刍狗有什么特点呢?在用到它的时候就盛装装扮,等祭祀完就不用了,就随意丢掉,任意践踏。
这句话怎么解释呢?天地不仁是什么意思呢?天地没有仁慈之心,对万物一视同仁,把所有万物都看作是一样的,用的着的时候就盛装,用不着的时候就丢弃。这么解释,好像天地有点无情无义的感觉。圣人不仁是什么意思呢?圣人不怀任何仁义之心,对万物一视同仁,没有说对谁好对谁不好。怎么解释用的着就装扮,用不着不装扮呢?有人就说用得着你的时候就怎么怎么样,圣人对老百姓会这样吗?这种解释我是持怀疑态度的。
还有一种解释是什么呢?是说天地不怀仁义之心,对万物一切公平,任其万物自己去发展,比如说,生出羊来,被老虎吃掉,而不需对这个羊悲悯,因为羊生下来就是要被吃的,万物就是让自己这么运转的。可是圣人对老百姓也是这样吗?圣人不仁,让老百姓自己去自生自灭,这个人欺负他就让他受欺负,顺应自然之道,那还有何社会秩序可言?历朝历代对这句的解释都模模糊糊,到底什么意思我觉得大家理会的都不清楚。
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这个刍狗是草扎的狗是没错的,但是我们站在天地的这个角度,站在道的角度来看,草扎的狗和真的狗有什么区别呢。举个例子,比如说我们是那个神,你拿真的狗来祭祀我——狗肉是好东西,汉朝的皇帝都喜欢吃狗肉——我会享用这个狗肉;你拿草扎的狗放这呢,只是摆了一下,好像是尊敬我,实际上我是享用不到的。从这个角度来看这句话,你就明白了这个道对众生的感觉——大家尊重我,但是我不在意这个尊重,你不用真的给我什么回报,我不需要什么真正的回报,你只是拿一个草的狗放在那做做样子就好了。从这个角度看,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是什么意思呢,天地不把仁义放在嘴边,不标榜自己多么仁义,他对万物不索取回报,虽然我是万物的主宰,但是我不索取回报,大家尊敬我,有一点尊敬就行了,这是道对万物的原则;那么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是什么意思呢,圣人不标榜自己有多么的仁义,不把这个放在嘴边,不抬高自己的位置,对老百姓不索取回报,虽然我为大家奉献,大家尊我为圣人、尊我为管理者,但是我不索取大家回报。这么解释顺利成章,我们明白了道是怎么对万物的,明白了圣人是怎么对百姓的,绝对不是我没有仁义之心,我让你自生自灭,让你自己去互相冲突我不管,就像天道对万物一样,做事而不求索取,这是道德经的灵魂。
道德经被历代误解了好多,道德经的精髓不讲出来,大家认为老子的话糊里糊涂的。什么意思呢,琢磨上千年都琢磨不清楚,实际老子的话是很清楚的放在这,是您没站在那个角度去想。
明白这个道理以后,您去想自己的生活,您会获得好多智慧的。比如说,我们平时在为大家做事用不用标榜自己很仁义、很高明呢。老子讲的真正符合道的原则的人,人家为大家做事是不标榜自己是多么仁义、仁慈的。我们为大家做事要不要回报呢?不用的,大家一定会尊重你,但你不需要大家真正的回报,因为您所负责的就是您自己的内心,我认为这事值我就去做,不一定需要大家的回报。实际上你越这么做,大家越来成就你,但是你需要把它看虚一点,就看成像草扎的狗一样,虚幻的不要在意它,我们就为内心负责,做善事,帮大家就好了,把任何回报都看成像草一样,不在意它,这样的人才是真人啊,真正通达世界道理之人。
——根据罗大伦讲道德经录音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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