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正送还款的老人走,突然一矮壮小伙走过来。哥,骑一下车。我一看是小于,穿着绿色的军用小棉袄,上面有薄的一层油,放着光。我说干啥来?老婆生孩子,我去买点东西。二胎?嗯。那三轮怎么样?上面净垃圾,有小一点,轻便的电车吗?这小子还嫌弃,三轮车兜里放着不少纸箱塑料,放东西很软活,有心放的,没想到这小子看不上。哪,骑这辆死飞车怎么样?这小子蹁上腿,试一下有点高,他的个头比笑星潘长江老师略高点。算了,老大那儿有吗?到他那儿骑车吧?也可以,他那儿有?现在在哪儿干?在周村。
看着小于向南行去,老人说,你忙吧,你忙吧,我也走了有事再来找你。我说我没天都在这儿有空过来就行。把老人送到路边,看着他慢慢远去。我回头坐在公司门口,想起和小于相处过程中发生的几件事。
那是零几年的事了,那是我还很年轻,精力旺盛,晚上在工厂上三班,白天到公司做兼职。活不是很多,但必须有值班的,没事时可以休息,有事叫我,不然白黑不住的干,谁受的了。至于工资那自然是老板看着给,因是兄弟关系,相互之间不做太多计较。
那天外面下着小雨,我正躺在一带坐椅的电三轮上迷迷糊糊。突然听到有人问?招工吗?我抬头看到,一个矮小伙子,穿着绿色的军用小棉袄,迷彩裤,黑色的军用大头黑皮鞋,脸色黑呼呼的,前额有一个黑色牛头旋。我说,对招工,你是那儿人?学历如何?我是xx镇人,刚从部队复员,县一中毕业,想找的活干。我说,月工资四百元,管吃,你明天可以来上班试试,看看能不能干得了,今天老板不在家。这是我与小于的初次见面。感觉就一小孩。对于招工的事,老板早有交待,这些东西轻车熟路,按老板交待的办就好,月工资四百元,在工厂上班也不高于这个数,外加管饭,若真是找活干,不信他不来。从此我与小于成了好兄弟,这家伙干过汽车兵,会开车,还在炊事班干过,见过事面,好喝一口,能吹善拉,干活麻利,尤其会干眼前活,深得老板赏识。
小于的姑姑家是周村,逢年过节,都要去拜访。小于回来都要吹嘘一通,他姑姑家日子过的如何如何好,怎么去的。我就问你怎么去的?当然是骑摩拖车去的,他家里给他买了一台150摩托车,前后轮比汽车轱辘稍细一点,跑起来呜呜呜呜的,特拉风。就是怕不安全,他妈不让他骑来,给放家里了。说过一次两次,时间长了,大家伙都信以为真。都知道小于家有钱人。后来小于堂弟来找他,我们就问起摩托车的事。他堂弟说他那有摩托车,没有的事——漏馅了。我们都满怀期待的问小于,看他怎么自圆其说。小于眼睛都不带眨一眨的说,怎么没有,挂俺家墙上哩。原来是画上的摩托车。自此我们都感觉小于说话没准头,不靠谱,不可信。不然怎么回会闹这么大的乌龙。
小青年干事往往会这山看着那山高,待在一个地方久了,自然会起别的心思。小于也不例外。有一次小于请了几天假。据说是帮战友忙,跟着出车。隔天就有消息传来,小于受了惊吓?怎么回事?老板约了几人去看他?原来是替战友出车,从高高的山上拉着一车煤下来,黑灯瞎火的,虽然有车灯,却没有那么好走。在拐弯时,一个车轮跑出路在,悬在三四十米的半空,一不小心,车子就要翻下去,这可是要命的活。小于和司机铲了半夜的煤才得以脱险。回来后小于惊魂未定,埋头呼呼大睡。小于的母亲也请求看板以后不要轻易准小于假,提着脑袋玩命赚钱的活儿少干为好。自此小于不在羡慕开车拉风,从此不提自己开车多好多好,工作为稳定下来。
我们公司里有位大嫂。大嫂邻村有位老板娘在十几里外的省道旁开饭店,经常来照顾公司的生意。老板娘经常来,有时带着店里的服务员,十八九岁的样子那叫水灵,一掐要流出水来。三陪不敢说,陪喝酒陪吃菜,陪跳舞是没问题的,如果男士主动点,就有可能坐到你的腿上来。小于服务周到,技术好。老板娘满意约他到店里喝酒。小于不知是惦记着老板娘的酒还是惦记着店里的几个女孩,欣然答应。(天太晚,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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