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往往都是这样,当我越想写好一篇东西的时候,写出来的东西越是毫无章法。
于是,有人说,越是追求完美,往往适得其反。
《挪威7·22爆炸枪击案》这部电影,我是一周前看的。
这件案子,是十年前发生的。
什么是人的本性?是刚刚坠地的婴儿听到同类的哭声时会一起哭泣吗?
以前,我似乎总是在找什么答案。我常常和别人争论,不论是理想主义极端叛逆的师兄、还是严丝合缝地披上了功利主义外衣的小柴、亦或是崇尚着自由意志的H同学……我常常希望他们可以说服我。可他们都没有做到,也许是我没有做到。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
于是我试图回到感性的世界。
愤怒,悲伤,苦闷,欢喜……
人的脑浆是什么样子?
我吃过鸡的脑浆,也吃过川菜“猪脑花”……因为我从不去想人的脑浆的样子。
可电影里,他偏偏要把脑壳打开给你看。
“我不要看。”一个朋友说。因为她知道那些血淋淋的画面会挑动她的神经,会让她支持废除死刑的立场不再坚定。
她说,“规则的制定,不该被感性左右。”
我同意。
可是我愤怒。
我很难说清楚我在愤怒什么。是因为那七十七条人命?还是因为罪犯对政府不人道的控告胜诉,或者,是为了亲属们的那些眼泪,那是属于生者的痛苦……
“你一方面将人的生命捧上了不可侵犯的至高地位,另一方面,却又试图去剥夺另一个人的生命……”那个朋友控诉我的逻辑不自洽。
所以我最终不得不承认,我的逻辑不可能自洽,因为我信仰的真空。
我没有答案,只剩下朴素的情感——那份最本能的愤怒。说不清缘由,说不出逻辑……
“你会愤怒吗?”我问那个朋友。
“你没有生活在挪威。”她回答我。
情感,是环境的产物。我对唯物主义最极致的信奉,就是把感情划入物理规律的轮回。当人成了提线木偶,那就是一切意义消解的地方……是这样吗?
如果说我热爱生命,那我对生命最高的崇敬,就是在决定论的世界里,也要固执的看向太阳。
“我要用手指那涌向天边的排浪
我要用手掌那托住太阳的大海
摇曳着曙光那枝温暖漂亮的笔杆
用孩子的笔体写下:相信未来”
在影片里,在挪威的世界里,那个生还者最后坚定的眼神,几乎成了战胜他唯一的武器。
“我之欲为圣人,亦惟在于此心之纯乎天理而无人欲耳。”
那里,是终点吗?
我喜欢雪山,喜欢雪。白茫茫一片,真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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