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帆带着小童在街上不知方向的胡乱走着,像极了两个无家可归的游子,事实上,现在他们的确已经无家可归了。
日近晌午,两人早已觉得饥肠辘辘,但谁都不先说,小童是不敢,风帆是不好意思,怎么说他现在也是当个的人了,要有点深度啊!
他们都没有觉察到,有一人从他们跑出神武府开始就一直跟着他们,但好像并没有什么恶意,还有些保护的意思。
这时候,那人似乎故意出现在他们俩面前,吓了风帆二人一大跳,风帆定睛一看眼前这人,面露喜色。他知道,饭钱这回有着落了。
小童惊呼道:“爷爷,你怎么来了?”
没错,来的人正是何伯,小童的爷爷,神武府的大管家。
老人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这两个孩子,一脸温和的说到:“逛了这么半天,都饿了吧?”
风帆心里听到这话那叫一个激动啊,他在心里不由的把何伯的地位上升了一个档次,怎么平时他没有觉得眼前的这个老人如此顺眼啊。不过他没有什么过激的表现,他要保持自己的风度啊,但眼神的不自然似乎早已被何伯察觉到了,不过何伯并没有点破。
小童就不一样了,他虽然在神武府只是一个下人,但他的爷爷是神武府的大管家啊,平时也没有挨过饿啊,而且他又不用想风帆那样保持风度,当即道:“饿,爷爷,我饿死了!”
何伯的脸色顿时拉了下来,对小童说道:“少爷都还没说话哪,你插什么嘴?”小童沉默了,低下了头。
风帆看不下去了,他更是一脸怒气地对平时他尊敬的何伯说到:“何伯,我已经离开风家了,不再是什么少爷,小童从今天起就是我的兄弟,我不许你这么说他!”。何伯眼中露出一丝诧异,似乎没想到风帆会说出这般言语。
但他还是屈身说道:“小童只是个奴才,不敢高攀,还请少爷收回承命”
要不是眼前的这个人是小童的爷爷,风帆简直想立刻拉在小童走了,他又一脸郑重的对何伯说:“没有什么配不配的,我再说一遍,我风帆已与神武府恩断义绝,再无半点瓜葛,再也不是什么风二少爷!”
何伯沉默不语,他忽然觉得,他以前有些小看风帆了。
何伯最终还是开了口:“少爷想怎样就怎样吧,不说了,走,我带你们吃饭去。”
何伯带着二人随意的选了路边的一家小酒馆,要了几样小菜,在要坐下时,又差一点引起纷争,何伯非要拉着小童站在风帆后面服侍,逼的风帆最后已不吃相逼二人才勉强在风帆旁边坐下。
酒过三巡…………
何伯忽然问到:“少爷如今有什么打算吗?”风帆一脸无奈的看着何伯,说到:“何伯啊,您也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你也是知道的,我就整天呆在书房里,什么地方也没去过啊!我哪里有什么打算啊!”。
“这样啊”,何伯皱了皱眉,又问到:“少爷可知今天老爷为何这样啊?”。
风帆听到何伯问这个,顿时有了精神,他虽然现在有些怨恨父亲,但他总觉得父亲有什么
难言之隐,他期待着何伯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没有人会愿意恨自己的父亲。
何伯见风帆来了精神,又趁热打铁道:“老奴在风家服侍少爷一家大半辈子,这风家的事,老奴倒也知道个一星半点,老爷平时及其宠爱少爷你,这是有目共睹的,但爱之深,责之切啊,少爷不愿习武,老爷并没有特别反对,但人言可畏啊,光违背祖训,老爷能让人骂死,当然,这不是主要原因,不满少爷说,老爷曾经对老奴说过,他期待少爷学文能有所成,所以他要干一件极端的事情激励少爷,老奴当时不解老爷这话是什么意思,如今倒明白了,老爷想放养少爷,老爷明白,无论是文还是武,放养的永远比家养的凶狠。所以,少爷啊,不要怨恨老爷了,他也是有苦衷的。”
风帆听了何伯这一席话,恍然大悟,他觉得他已经开始理解到父亲的良苦用心了。
旁边的小童却面露疑色,他觉得,爷爷的这番话里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但他并没有说什么,他认为只要能让少爷开心就好了。
风帆若在平时,一定能听出何伯话语里的破绽,但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况且,他在内心深处潜意识的希望父亲这样做是有原因的。
这时正好何伯给了他一个理由,他下意识的想也不想就选择相信,这或许就是人性的一种自我安慰吧,人啊,总是愿意相信美好的事情的。
风帆又问何伯:“那父亲要怎样才能让我回到风家?”。
何伯神秘的说到:“前段时间,你大伯不是托人稍来一封信吗?那信上不是说要你去他那里学文吗?你不是因为嫌时间太长,舍不得水怨那丫头吗?老爷莫名其妙的把那封信给了我,我还不明白什么意思,现在看来,是要你去你大伯那学上三年啊!”。
何伯边说边从怀里掏出来一封信,递给风帆,风帆接了过来。
看了看上面的名字“风雨南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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