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桶里堵塞着很多没写完的诗或者散文,有的只有开头一句。
也许是我心胸里装了太多心事,许许多多琐碎和破碎的情感零零散散的在身体里漂浮。
好多事情说不清道不明。于是像秋天的落叶,堆积在沉默的森林土壤里。
明亮的灯刹那间被依次关掉,阳台外的风一刻也不停歇。
网易云音乐有陌生人说不要瞎想太多,可以去医院检查身体。
我告诉他我检查过了,结果好不到哪里去。
桌上有一只绿色的甲虫,从荔枝龙眼塑料袋里爬出来。我忽然意识到,应该手动剥皮。
我让给它一条宽阔道路,不知什么时候它翻了车。看来这是一只年轻的甲虫,背板朝地,几只小脚在空气中划动怎么也翻不起身。
终于再看它时它已经顺着背包带子前后爬行了。它爬行得很快,不愧是甲虫,然后就溜到了桌子边缘,不知道要去哪里。
忽然很不忍心这只甲虫死去。
不忍心碰触它的生活,不忍心与人告知它的存在。我想它最愿意这样的,有一个庞然大物在看它默默走路。
虫子永远也走不到天涯海角,一辈子就在一个地方。
这很尴尬不是吗,这很安逸。
手机里在放奇异的抒情音乐,不变的蓝色封面。
人们分别在沙发上,躺椅上依次睡着。
我感到有点想睡,但是电视里的汽车声和言语声搔动着我的耳膜,我的听觉神经。
外面有轰隆隆的雷声,没有安静的环境。房间里睡了人,我只能在这嘈杂地带,无处可去,无事可做,安静等待。
我想写曾经经历了什么,或者是谁在什么时候做了什么事,或者是某一天的天气怎么样。
但是我忽然之间酝酿不起情绪,也许是我想描述的故事太沉重了。友谊也太沉重了,我一时之间拎不起。
私人电台推荐了很多很多歌,我一手都没听过。
俄语歌,法语歌,英文歌,中文歌,纯音乐。
躺在地毯上,发现姨放了佛教歌曲。
但是电视声音太吵了,引得头疼的厉害。
只好找了垫子躺在门边,只是躺下舒服了很多了。
这样躺着,循环两首轻音乐,头脑竟然很宁静。
明天也许要回家,心里暗暗决定,今后不管去哪里,哪怕只有一天,也不要忘了练琴。
我心中许了愿望,这一辈子不论是怎样的一辈子,钢琴是离开不得了。
有时候,很珍爱的东西无法与人分享。
我欣喜得这样厉害,你却食之无味谈之寡言。
知己终于是难能可贵的。
今后,我要继续这样安心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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