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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银行取了钱出来，一阵寒气袭来，打了一个哆嗦，不愧是冬天最寒冷的一个大寒节气，身上穿了长到脚踝的羽绒服依然冷。
因嗅着了年的味道，小摊贩带着琳琅满目的商品摆满了街头。 我从这里路过回家。
我看上了一对枕巾，问价25元，问质量，答百分百纯棉。我摸了摸，感觉应该是，便付钱。
前几天刚从商场买过一对儿，30元，却要比这个厚的多，这个枕巾讲讲价应该20元就可以了。 但我不想讲，小贩冻成青紫色的脸在我眼前晃。
一家卖干果的摊后，一个三十多岁的瘦高男子，一个六十来岁的瘦高老头。
他们身体是单薄的，衣服也是单薄的。
男子在忙着摆开小摊，老人两只手对插在袖口里拢在胸前，耸着肩，来回倒着脚。
出于某种情绪，我走过去又返了回来。
干果都按品类各自分放在小木格里，便宜干果格子都装的满满当当，比如瓜子花生；稍贵一点的几乎都盖不住㡳了。
我问了问长寿果和夏威夷果是否新货原味，答保新鲜原味。便说各自称一斤，而后又说个头怎么都这么小呢。
同样价钱，品相比超市是差一些，可我还是想从这里买，个中滋味不想说。
男子忙着从木格中装盛放不多的果子，老头在后面轻声说，你别装，让她自己挑一些大粒的吧！
男子没吱声，我也没吱声。
其实我是想挑捡来着，只是冻的伸不出手。
他又轻声重复一遍，声音极和善
心里泛出一股莫名的温暖。
我说不挑了，大小都是个吃，东西新鲜就好。
回家后，我把两种干果各尝了一颗，还算新鲜，只是夏威夷果并非我要的原味，是奶油味的。
很奇怪，我心里没有生出一丝被哄骗的抵触感。
看样子，他们应该是一对没有工作的父子，生活的艰难可想而知。
对财大气粗的人来说，点滴钱可有可无；而对靠此生存的人来说，每一分收入都是重要的。这是他们的活命之本。
别笑话，我没傻！
只是一个生存在食物链底端的弱者对同一链层的其他弱者一点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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