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阴了一周多。但只有我受了影响,感觉疲乏,打不起精神。
门前的树没有受到影响,依旧有节奏地甩落片片叶子;同租的室友没有受到影响,晚上的厨房里,准备着第二天的便当;喜欢跳舞的朋友没受影响,一到周末就撒丫子地跑到闹市区的舞房,毫不在意单程一个多小时的公共交通。
可是打起精神对我来说却那么难。
工作日的时候死撑着眼皮,每餐灌下汤药似的咖啡,事情没做漂亮,倒也没耽误什么。可这一到了周末,人一下子就软了下来,骨头不想承担骨头的职责,肌肉与脂肪相拥而眠。看足球会睡着,听音乐会睡着,刷微博也会睡着,朋友从微信发了一个消息,回复之后,就等消息的过程中慢慢睡着了。醒来还在想,为什么手机没响,朋友突然不理我了。
才发现回信息是在梦里进行的。
“不好意思,刚刚睡着了,没看到消息。”
“没关系,就是吃个饭,我们已经能在路上了,你要过来么?”
“还是上周那家。”叮咚叮咚,两条消息,朋友回得很快。
我不想去,但又想去,一个人在家真的没什么意思。何况也不能再这么睡下去了,我想,总不能一天都不出门。
“好啊,我这就出发。”
钥匙,手机,钱包都带上。捡起那条最喜欢的宽松的运动裤,套上帽衫推开房间门。正巧碰到室友回来,神情疲倦又带着笑意。
“嘿,刚回来?”
“恩,是啊,累死了。”
“去哪玩了啊?”
“哦,和朋友去了那个台湾美食节。”
“看起来吃得挺累的。”
“没吃多少,人超多,一直在排队,你这是要出去?”
“去和朋友吃个饭。行,那我先走了。”
“好,回头见。”
出了家门,时针刚过六点,天暗得厉害。
到了老地方,一家屋里只有四张桌子的串儿店。连日的阴雨浇熄了平日门前小广场的热闹景象,折叠堆放在一旁的桌椅与遮阳伞上粘着水滴。程轩和李棋早就到了,啤酒在桌上蓄势待发。
“嘿,老赵,这边。”程轩挥手示意。
看到他们,坐下来,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我很想去抱他们,但这样对于三个大老爷们来说,未免过于奇怪。可能是近来迷糊混乱的精神作祟吧,我想。
程轩起开一瓶啤酒,递给我,瓶盖随意地在地上弹了几下。
“希望能放晴。”我记得李棋说过这么一句。
可明天是星期一。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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