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21,刚毕业。
IMG_20151004_102642.jpg就住在公司,当时我身边除了一个会计,其他人都比我大,教授和研究生好几个,就我是学徒,还兼看门。因为那公司离交大近,有几个是交大的代课老师,所以租住的是居民楼,住三楼,二楼上班。
我当时刚毕业,晚上除了加班,就是回三楼听广播,属于情感交友类的那种。
当时在失恋期,比较孤独,性格又内向,朋友较少。有一次我鼓足勇气在电台留下我的电话(其实是单位的),那时的手机比砖头还大,连老板都买不起,好在晚上就我一个人值班,电话都是我接,所以也算是我的电话了。然后就陆陆续续有人给我打电话了,有研究所的大哥,也有很多小姑娘,其中有一个17岁的小姑娘引起我的注意,他叫高艳。
因为高艳是卖电子元器件的,而我,经常跑电子市场,为单位采购。然后高艳就报了她所在的店面地址,我虽然没去过她柜台,但有话说。高艳在店里替她姑妈守店,旁边有电话,我这里替单位值班,所以晚上没人的时候我们就电话聊天,我最爱听高艳在电话里唱歌,声音生涩,甜甜的,很好听。可惜经常一首歌没唱完就得挂断,要么电里来人了,要么就是她姑妈或者姑父回来了。
高艳还经常给我讲她姑父在外面接工程的事,我给他讲我哪里的工作。就这样大约过了2个来月吧,我就想约高艳出来见见面,高艳说姑妈看得严,晚上不让她出去。我就趁买东西的机会去高艳们店里找她。
可店里好几个女孩,我又羞涩不敢问名字,仅是装作买东西,问那个晶体管或者别的我能知道型号,且肯定她店里没有的元器件有没有,回答肯定是没有,然后就故作匆忙离开。
后来我又去了她那店面一次,见到一个还算心动的姑娘,我这次直接问你是高艳吗,人家回答说我是她姐姐,高艳回家了。
又过了大约一个月,有天晚上她忽然打电话让我过去吃饭,我问还有谁,说还有她姐姐。当时也没多想,坐车就去了。
到了见面的地方,咋一看好几个人,我认不出来谁是高艳,他们到好像早有安排,其中有一个男的比较胖,一看就知道是混社会的小老板(后来知道是她姐姐的男朋友),上来先问我,你是xx吗?我回到说是,他指着我向旁边腼腆一女孩说:就是他,他来了。高艳长的没她姐成熟,有孩子的天真,又带着几份拘谨。
紧接着位大哥先向众人介绍我,然后又向我一一介绍众人,有2个女孩是她姐姐的朋友。我当时思想很单纯,想着仅是吃顿饭,身上也没多带钱,就平时40元钱零用钱。之前高艳说她请我吃饭,我也没准备(现在想起来确实幼稚)。
我们沿着东新街转了一会儿,最后在一家小吃摊位上停下来,我在这过程中一直像个小弟一样跟着他们,吃饭时高艳显得很活跃,主动问我想吃啥,并为我叫餐。边吃边聊,期间高艳姐姐的朋友问我在哪里上班,做什么工作,回答的啥我都忘了,因为不在一个圈子,他们也没多问。
吃完饭还是高艳姐姐的男友当仁不让的付了钱,我一没那么多钱,二也没有表现的意识。临走时高艳姐姐怕我不认识会回去的路,他们一起送我到路口。
回去后我和高艳仍然照常通电话,但不久高艳姑妈有所察觉,看着高艳,高艳几乎没机会打电话。我有时等不到电话,把电话打过去,也是他姑父或者其他人接电话,说高艳吃饭或者回家去了之类。有一天高艳打来电话说他要去上职中,以后可能不能打电话了,因为联系越来越少我当时也没在意。
忙了一个月,后来想起高艳,打电话那边总回答说回家去了,我等不到高艳电话,晚上没事了就想起来给高艳打电话,那天黄昏一女孩接电话,也不是高艳姐姐,她告诉我高艳回家了,不会再回来了。我先是一阵失望,继而向她打听高艳的联系方式,她说她不知道。
后来我继续打电话,总认为高艳有一天会回来,有那么一天同样是个黄昏,她姑妈接的电话,我说我是高艳的朋友,想要高艳的联系方式,她姑妈回答说高艳上学去了,她也联系不到,但她见到高艳是会告诉高艳我找她。
再后来,我脑子里就慢慢地淡化了高艳。
有一天在街上听到录音机里唱《小芳》,我又想起高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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