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矮以苏叠驴 | 来源:发表于2021-10-05 01:30 被阅读0次

    在堂弟那儿聚餐,喝了一杯表舅妈那儿的糯米酒,还没喝完,有点酒精过敏,脸、脖子、手掌手臂一片片红,略痒。

    久违的因为酒劲而心跳倍速加快的感觉,仿佛对自己来说,只有心里藏事极其苦闷的时候,喝酒才有了它的意义。能清晰感知的心跳加速脸热发烫,头沉重着,思绪里专注的只有当下最折磨自己的人和事,神经略微麻痹着,短暂地和现实隔离。

    想起第一次喝酒,是高中毕业时的小聚会,喝了一杯啤酒,喝完脸就红了。那时候大虾好像还为此生了闷气,他不喜欢我去参加所有类似的聚会,自己本身不爱也不擅长社交,不常去,即便参加,也只是安静地坐那儿看着他们喝喝聊聊。多年以后,依旧如此。

    印象中喝酒次数比较多的时候是大学那几年,因为做志愿者,长期并肩作战的志愿者之间关系很好,每年志愿者大会会有两次左右的酒聊,在康复村里的酒聊最多只有一杯,是不会喝多的。在康复村里似乎所有的酒聊说话都不多,但是我很喜欢这样的小聚,简简单单,聊村子聊自己聊别人,大部分时间依旧是安安静静地听,夜聊的时候康复村的老人比如村长、吕伯也喜欢在一旁听我们这群小鬼说话。

    毕业工作之后喝酒的次数很少。至今有印象的喝多,有一次是2016年初又因为共同的好友乔才得以联系的他,因为他,第一次尝到了杨千嬅歌曲中的长岛冰茶,我们都喜欢的歌,因他是水瓶座。喝得多、有点晕乎的是第二次在我们都喜欢的清吧,我们点的鸡尾酒不一样,我喝了自己的又抢了他的那杯喝了一些,混着喝酒劲后劲就上来了,地铁里我故意挽着他,等地铁的时候挨着他的肩膀,迷糊中不经意偷偷吻了下他的脖子,“我们这样会不会虐狗?”“会吧。”迷糊中偷乐。下地铁的时候酒劲更重,长这么大第一次因为酒劲重而眼前的人和物都出现了黄色重影,走路也摇摇晃晃。在他身边很安全,这个君子大虾。我们最初在一起,也是因为高中毕业,他问了乔我的电话,他那时候在深圳打暑期工,得知我要回去复读,就也选择了义无反顾,回来陪我和乔。他回来的那天刚好是七夕,没有回老家直接下车往学校赶,那天下午放学后在高三教学楼,我在一楼教室接到了他的电话,不知道此时的他正在二楼,看着我。他说,“我回来了,就不会再走了。”那时候还不知道,这个我高一高二时还想着怎么样的女孩子才能与他相配的男孩,会在高二的时候因为卡片上的一句话而生情,一年半后又因为彼此的过于敏感和年少的不懂挽回而分开,而后的十多年至今,依旧无法真正放下的人,是我。我也不曾知晓,真的会有十多年甚至一辈子都无法淡化的人,他和那些曾在一起的旧时光串联在一起,无数次被劝为不甘心,却又无数次被证实并非如此,我喜欢的不只是与他有关的时光,更是他本身,无可替代。即便不能再作为恋人,只要能在他身旁,就仿佛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在跳舞,我对他,始终有着一份强烈的私心,在一起的私心,只是分开后它总得不到想要的回应,即便怯懦,却也仍旧想要靠近。

    上一次喝得有点多是2017年年末的公司聚会,因为身边有关系要好的女同事小Z。回去路上同道,小Z带着我,路上想起大虾,心中郁结,拿起手机就拨了脑海里居烂熟的数字,也就仅此一次借着酒劲胡说几句,平时绝不打扰也没有资格打扰,说完就直接挂断。他没说什么,只在短信里回复早点休息。那时候断联已很久,因他有女友了,也已在一起有一段时间,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还能看到他的情侣空间,心想着,按照一般的时间线算,明年大概就结婚了吧,看了近两年,一点点绝望。毫无意义的挂念,持续了很久,写了很多关于他,那些文字,在日记本里,大的小的,在私密的空间日志,在电子笔记专属的角落,在画里,在蹩脚的所谓的诗里,这些,他也许永远都不会看到,也永远不会知晓。

    我以为,我们和别人不一样。

    也曾以为,我们的故事还没真正结束。反应期太长,最爱的人终究没有在原地,也许从不曾像我等他那样等过我,我太笨了,找不到一丝蛛丝马迹。如果有下辈子,如果你愿意,换我追你,那时候的我足够好,没有扭捏,没有那么多犹豫、粗心和不确定。

    故事终究要结束了。不想结婚,也许更适合一个人,一个人也可,也许是某种执迷,没有想要的笃定,而曾无比憧憬的笃定,是你。

    愿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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