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馋楼下的东北锅包肉许久了,正好阿旖姐姐要请客,外卖似乎比不上堂食,于是我们仨兴冲冲冒着雨去吃这家“东北一绝”,撇去萍姐拖沓而精致的洗头和化妆。一看门口蛮多人,我心中一喜,想来味道是不错的。
等了没多久就到了我们,第一道上来的是地三鲜,嗯,改良版,加了糖;再来一道大拉皮,嗯,改良版,加了糖;捧来一个碳炉,落下干锅包菜,嗯,改良版,加了糖;沾豆包,嗯,很好,必然有糖;最后的压轴,锅包肉,肉老而外壳后硬,咬得我腮帮子疼。
很好,这回我梦断姑苏,再也不想在苏州吃东北菜了,这家也不该叫“东北一绝”,它应当叫“梦断姑苏”。自从在大学后门的小餐馆第一次吃到外酥里嫩、色泽金黄、酸甜可口的锅包肉惊为天人之后,我便爱上了锅包肉,南京的东北菜又够地道,东北菜也成了我和朋友聚会的常选项,什么铁锅炖大鹅、猪肉炖粉条、小鸡炖蘑菇、东北大水饺……无不是我的梦中情菜;后来去北京也尝过一次,食谱再一次扩张,炸鲜蘑,酱大骨……越靠近北方味道越可口,再加之绿明的大力宣传,她家的老式灶台带炕,她爸爸操刀的年宴,一直馋的我想去东北一趟,只为了吃一口地道的锅包肉。
所以,这家甜的发齁的“东北一绝”,你为什么要破环我心中的美好记忆呢?吃完走在路上,嘴里还是浓郁的糖味,今日一餐,我喝掉了五杯水,以往因为辣、因为咸,今天是因为甜,原来甜的发齁也会让人想不停灌水。突然有个奇怪的想法,苏州人吃这么多糖,会不会蛀牙也比其他地方多,听姐姐们说这边的牙医诊所特别多,“牙博士”在苏州遍地开花。确实如此,前天和阿雨一起去吃泰国菜,也是改良版的泰国菜,太甜太齁。
回到楼下,阿旖姐姐还是决定打车回家,于是我们在楼下陪她等一会,一楼的大爷路过,我唤着她们给她让让道,结果大爷愣是不走,捧着茶杯,一脸戒备地责问我们:“你们在这干嘛?”“我们住在这里,这会在陪她打车。”他又站在原地审视了我们一番,然后越过我们,满是不屑,重重摔上门。
我心情不禁有些低沉,又有几分生气,真的很讨厌这些排外的大爷,那次在葑门横街买菜,路遇一个,给我和萍姐絮絮叨叨讲了苏北菜的难吃以及他回忆中苏州本地菜的香甜,拜托,我们只是陌路人,对你的歧视一点都不感兴趣,而且你不觉得你这样很不礼貌吗?想着,我暗暗下定决心,在苏州绝不给这些老人让座,太讨厌了。这是我不喜欢苏州的一点,在南京,爷爷奶奶可接地气,可可爱了,也热情得很。
今晚的锅包肉真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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