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去黑色的海,海岸上我们赤足留下孤独礁石般的印记,我看见灰黑色的鸟从印记上跃起振开婚纱裙摆般的羽翼,仿佛我们生命泉源涌动的刹那。
空气将过道繁绿的细叶榕同阳光一起冻结,目光从一尾页稍定焦到一条笔直的道路,十二月的风凛凛吹过瞬间击碎这份静谧,时间线开始延展,我在这里度过了十一个月,风中有比光更亮的碎片因此拾不得任何旧影(一年无所获)。
我在思虑寒假回哪儿,想陪数年不见的婆婆过个年亦想与心里的朋友们见个面。年轻的状态无所拘束,没人能改变你赴汤蹈火的想法,你却像碧海蓝天下的拾荒者觉得处处生机而没有一个蹈死不顾的方向。
总有人问,以后去哪儿?我其实很无所谓,去哪儿不都一样,只是重新认识几家餐馆,几条人声鼎沸或森然寂静的公交路线还有几场突然而至灌满衣襟的夜风,其实我很无畏,但我又很羡慕《盛夏光年》里两位主角突然一起翘课搭电车到台北,那时天都黑了,抬头可以看见成片像人间灯火的星星,没有闪烁只是很美的镶在瞳孔里;《秒五》里男孩儿搭上原本六个小时路程的列车去见女孩儿,女孩儿独自一人安静地坐在候车室里等待,等待,因大雪晚点四个多小时的列车,见面时男孩儿微醺着眼眶,那时天空也是黑色的,没有星星,没有风声,一副夜的模样,安谧而包容。我们总要去一些地方吧,像投射眼眸的流星、落雨(即便夜、即便乌云),和一个人去或为寻一个人而去,我从来没有想象过。
“我想见到很多人的模样”,措辞有些奇怪,这是我唯一记得小时候的梦想。风经过树的时候有了叶的声音,风经过海的时候有海鸥翅膀的低语,所以风有一万种声音,时常我听到你我夜里如梦如幻的呓语,将誓言演绎的与谎言如出一辙。
孤独时常,害怕时常,洗澡时异于常人总爱对着入口。源于N久前看过一部美剧的记忆,“如果你遇到鬼怪,你只需要站在原地背对着它,它便会消失”,当我发现自己懦弱的时候也是很后来,一点一点的敏感将自己的信心击溃。不由得逃避,不由得迎合,在与人相处时,仿佛发过誓,我们终将分离,也许因为也许是因为旧症,“我总是把很多人想象成如‘你’这般恶心,不愿低头,不愿认错,不愿与‘我们’说句对不起”,相信我们,每个人所特有的敏感会让我们孤独的强大轰然一溃,因此不愿沟通,不愿流泪,缚茧于心,化身为兽。
有一天这个世界会突然下满大雨,衣襟湿了、眉眼湿了有人嘴角惬意欢脱如水上奏鸣曲亦,有人情绪缓如层层荡开的波澜,你我也在雨中像浸湿了的书页不得名不闻姓,耽于自溺,即便四目相对同饮经年风雨,我们也无法感同身受吧。我们都不懂为何难以珍惜自己,却也本能的不愿让身旁人经历相同的自己。
她讲,她一个人去吃了次火锅。当时的心好像有些不自在,像喝了口苦咖啡还未下咽便拼命塞入口中一堆薄荷,压抑住那自己也不是很明白的心情, 122首歌的距离,仿佛是本能不愿说些矫情的话,当窗户将画面一扇扇滤过,我不算是个让人开心的人,夕阳搭上浪潮,我们又能见面啦。
时常自己蹦跳满足的笑,仿佛踮脚云天落身碧海,每时所感皆是我们相互依偎彼此丰沛的生命泉源,在年月无法忘怀的许许多多个夜晚,我们描绘梦想,像是制作一条不知有多璀璨浩大的银河,少了一颗星星的缀饰都不行。(与书)我们像“刚出生的小偷”般从不“吝啬”向未来偷“食粮”以慰藉彼此贫瘠的眼眸,(与如)但我们从不提及电视剧里老套的翅膀和飞翔,相信我,那时我们心一定像是饱食过的鸟儿,(与朽涩)一直沐浴于阳光下忘了世界的进程,(与新)即便我们都寻觅不到曾埋于土中放着梦想纸张的许愿瓶但我毫不有遗憾你我最真的成长记忆。(与婷)生命辗过的树叶是一季落又一夜生,时间的的步履不过是我们的侍从,世界的演绎皆于我们睡眼之中,(与三)即便雨,你(我)一声呼喊便会荡开云影天光。(寒假估计不回去了,风声愈远愈孤独,即便想也决不碎碎念)
我最害怕的事情是世界变小了,小的容不下一颗跳动的心脏。
我们要再去见一次年少的风,你我漆黑的轮廓在风的襁褓中像风的孩子闭目不语。
一部电影,里面有句旁白我很喜欢,但我实在记不得了,一段时间常常心里念电影的名字,源于意识,很浅的那种《带我去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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