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
1.虎入羊口的绿眼青蛙
风卷起花瓣雨打落在瓦片上,花船划起绿舟在瓦片上摇曳。青墙黛瓦下的小石板路走来一只醉猫,东摇西晃,歪戴着一顶紫菜花环,模糊的视力使他一头撞在青墙白面上,墙面立即揉起一团猫脸。吓得他抱头乱窜,忽见天边飘来带有胭脂味的红手帕。不偏不倚飞到醉猫的脸上,猛吸一口,扑鼻的香粉掠起树叶刮走红手帕。
他追着红手帕往前走,酒醒时分回忆起刚发生的事仿佛在梦中。“我明明在香香蕉那里喝酒,怎么会在这里?这巷子通往哪里?”醉猫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大声喊道。拐角处的大磨盘分成了二条线。左边是槐花湖,右边是个直巷子两边垒起高高的桥墩子,湍激得水像是要冲垮桥墩子。一个劲的奔跑。
醉猫看的胆战心凉没注意脚下,踉跄几下摔倒在大磨盘下该走哪条路好呢?醉猫犹豫了会跳进槐花湖,“我会游泳湖水淹不着我。”他划起蛙泳惹的在湖边乘凉的绿眼青蛙很不高兴。
“从哪里跑过来一只土老冒学人家蛙泳,学的还不像,”扑咚,绿眼青蛙跳进湖里。“嗨嗨,往哪跑,”绿眼青蛙从后面拽住醉猫的右腿,想划划不走左脚一阵乱踢,险些踹爆绿眼的私处,忍着巨痛潜入水下用水草缠住醉猫的双腿,微微低垂的身子略有些下沉。绿眼偷偷乐道,“谁让你踹绿眼的私处,险些让我做不成帅哥,”正待他从槐花湖游到岸边坐在树荫下纳凉时,一声布谷鸟示警声惊得绿眼青蛙爬起身来躲进草丛,但凡有猛兽进入,槐花湖前哨兵布谷鸟紧急鸣叫:一声示警,二声过危险临近。小伙伴们就躲起来。
绿眼青蛙屏住呼吸放大瞳孔,沉重的脚步压过草地。几声嚎叫后,绿眼青蛙腿抖得更厉害,他捂住嘴巴生怕叫出声把老虎引来;饥饿使老虎不停的狂叫,前爪来回拔弄草丛似要把地下的小动物拽出来。
一声尖叫从竹笋林传来,吸引着他扑过去,张牙舞爪得老虎撒开利爪咬住不放。咔嚓,竹笋咬去半截,他捋捋胡子故意说,“小竹笋
一边凉快去,我可是山中之王只吃晕腥不吃素食,”连渣带沫吐了小竹笋一身,“难道是我看花眼了?不对呀,前几天刚去测过视力左右各1.5视力好的不得了,偷食火鸡跟竹笋我分不清吗?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呢?火鸡还会玩魔术,不管你躲到哪里也逃不过我的虎掌,小东西出来吧,在不出来我就火烧竹笋林。”虎法官吼道。
嫌疑犯火鸡吓得躲在竹笋内衣里,额头上的汗珠早已湿透包衣,围着竹笋林打转的虎法官狂劈竹笋;鼻子痒得厉害喷嚏连声,接着一只飞虫架起直升奔向绿眼的鼻洞。黑乎乎的鼻洞没啥好玩了,门洞外站在一只抖动的肥脸,他绕有的兴趣钻进去想看个究竟。啪,老虎拍晕飞虫丢进胃里,“哈哈,虎哥哥胃里可好玩了你就等着跟胃酸做朋友吧,我们不见不散。”话毕,虎法官冷笑二声,露在外面的耳朵暴露了绿眼。虎法官悄悄地走到绿眼身后没等他反应过来,叼起绿眼就朝湖边走去,嗓音由尖变弱,小动物们谁也不敢出来救他。
绿眼垂泪说:“虎大哥皮包骨没什么嚼劲,绿眼带你去找火鸡,他的肉质鲜美生吃烤着吃,味道都不错。竹笋那小子骗了你,火鸡就藏在包衣里不信你再去看,”老虎用舌尖舔了舔绿眼,“小子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我是很饥饿,不过对你这身迷彩服有兴趣,要不脱下来让我试试,我就不吃你。”虎法官说。
“好吧,虎哥哥别激动听我说,你饥饿的胃告诉我,现在你饿得只剩下爬的力气,”老虎摸摸胡须眼晴鼓溜溜直转。心想:坏小子绿眼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我三天没进食饥肠寡断,再不进食贫血又要犯了,可是,绿眼这小子心眼太坏,干脆吃掉添牙缝省事。”
“绿眼,你过来我有事跟你商量。”绿眼以为老虎想通了心里一阵开心,“虎大哥有什么吩咐你尽管说,”老虎哼道,“那好,前几天槐花湖溺猫案你知道是谁做的吗?”绿眼心里打起六边鼓,“虎大哥怎么问起这事,绿眼好久没看电视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听你这么一说吓得绿眼不敢外出,”虎法官知道这事是绿眼干的,方圆几里没人不晓得绿眼的匪气。他拿出拘捕令将绿眼投进槐花湖监狱。没过多久绿眼青蛙就判终生监禁。
2.核桃澡盆
醉猫躺在水草中渐渐苏醒过来,草垛把他托出水面。浑身酸痛一点力气也使不上,不远处传来划水声,一个梳着两条发辫的女孩划着核桃小船在湖里采莲,前面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小船在荷叶里停下脚步,水面飘来一只小猫,女孩猫着腰救起醉猫放在布毯上把他包裹起来,浑浑沉沉的醉猫躺在核桃小船里宛如走进发抖的身子,女孩放下手中织网飞快跑进屋里把他带放在布垫上。
“潇潇快起床太阳要落山呢。”凉月说完抿嘴一笑,“大清早的你又骗我,快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保你喜欢,”潇潇边说边打开布毯。
凉月缩在被子里眼望向别处,“你能一次性把话说完吗?真讨厌每次这样你以为在猜迷语呢,哪来的小猫好可怜啰,让我瞧瞧,哎呀,额头好烫想是在发烧,我去药店买几粒抗生素来,这还有一粒潇潇先喂他吃。”
潇潇说,“放心吧,小猫交给我你只管去,外面有点热你打把伞,免得药丸晒化,”体贴的话语并没吵醒躺在潇潇怀里熟睡的醉猫。
“药店关门说是槐花湖搞促销都赶到哪去呢,货架上仅存的一块药皂也被买走。你在哪发现他的?潇潇。流浪猫没有身份牌不能随便收留,这是动物协会明文规定的。你忘了潇潇。”凉月道。
“别着急凉月,清晨我在槐花湖对岸采摘核桃往返采莲见一只小猫飘过来,口鼻尝有呼吸潇潇便把他带回来。有什么问题吗?你可以先领养再补办身份牌动物协会是允许的呀。你又是动物协会的爱猫人士,虎法官不会拒绝你的。”潇潇安慰道。
凉月抱起醉猫直奔动物的诊所,“况医生,我的小猫生病了你给他看看,”况医生抱起小猫放进温箱里,“不用担心没什么大碍,浑身湿透也就是着了凉。在我这观察二天,你回家熬点姜汤给小猫送来,记得在家多备几床被子,”又过了二日,凉月去诊所接醉猫回来。把他放在刚做好的核桃盆里,推到蒸汽槽里加热。在水蒸气的蒸发下,渐渐暖和起来的醉猫又打起呼噜,凉月笑出泪。
醒来的醉猫闻到一股胭脂的香粉味,翻下核桃小船来到院中,见凉月手挥红手帕站在丝瓜藤下向远处眺望,一群大雁飞过雨点洒落在手帕上,香粉透着淡雅的胭脂味向南飞去,醉猫跳起脚尖拦下二滴胭脂味,随风吹过的手帕又盖在他的脸上,开心之余奔到凉月怀里连声道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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