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颗小蝌蚪
在水中游来游去
像小天使一样
手拉着手
那样地欢乐
慢慢地
他们都长大了
变了模样
有的长成了狼
有的却变成了羊
有的长成了大象
有的变成了老鼠
有的像骆驼一样高大
有的像小鸟一样瘦小
他们称兄道弟
他们互称姐妹
他们在一个饭桌上吃饭
他们坐在同一间办公室
狼琢磨着如何吃掉羊
老鼠思考着怎样憋死大象
互相盘算着
互相微笑着
他们看起来长得都像一种动物——人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在黑暗弥漫之中
他们才会显出原形
偶尔做梦
梦见自己还是一颗小蝌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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