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下你的家属,我想和他说一下你的检查结果。需要你先回避。”张医生右手不太自然地捋了捋齐肩短发,又用右手轻轻向上扶了一下眼镜。
“我一个人来的,来之前就有心理准备。说吧,我得了什么癌?”文清笑了笑,咽了一口唾沫,眼神温柔地注视着面前的张医生。
离得这么近,张医生分明捕捉到了文清温柔眼神里的凄凉和恐惧,她的话让张医生一时语塞,她们对望着,互相解读着彼此。
“是中期甲状腺癌,必须马上住院安排手术,这样你恢复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医生,能不能等我一个月,再有一个月我儿子就结婚了,我想等儿子结婚了再手术。”
“都快要没命了你还想着儿子!你知不知道早一天治疗,就多一分希望?你是不想要命了!”张医生摇着头,声音有些愤怒,她第一次遇见这样不知轻重缓急的患者。“最好现在就住院,你可以打电话通知家人。要尽快做手术,甲状腺癌并不可怕,但我们要和疾病抢时间,儿子婚礼可以推迟,等手术完成了,我保证你精精神神参加儿子的婚礼。”
文清交了住院费,住进了省城医大二院十楼的216病房,她不像病人倒像是探病的家属,在输液前,从容地给姐姐打了电话。隔着话筒,她听到了姐姐失控的啜泣声,她安静地听着,静等姐姐情绪平复。
但她没有给王鹏打电话。(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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