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梦顷禾 原创
深圳军营,陶月华冲洗完澡,换上一袭蓝色格子长裙,披上长袖披风外套,简单画上眉毛,擦了点淡淡的口红,出了门。她的心情是愉悦的,边走边哼着歌曲。
经过军营足球场,陶月华不自觉地停了下来。近两年,她几乎不再看男生踢足球,可眼前的足球场,一群兵哥哥驰骋在绿草地上,看得月华激情澎拜,忍不住拍手叫好。
“你也喜欢足球?”
“踢得真好。”陶月华顺口回应,随即抬头,见到一身西装笔挺的卓云帆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旁。陶月华瞪大眼睛问道:“卓云帆,你走路没声音的吗?”
“我站在你身边有一会儿了,见你这么专注观看足球比赛,没敢打扰你。”卓云帆笑道,“月儿,你这身淑女打扮,真美。”
陶月华低头捂嘴笑,“卓家大少爷,你这身西装也太正式了吧!又不是去相亲。”
卓云帆的脸瞬间红至耳根。
“你脸红了?你喜欢我?”陶月华一米六五个儿,刚好到卓云帆的嘴唇处。她转身仰头靠近卓云帆,挑逗道。
“月华姑娘,我……”卓云帆紧张得连忙后退几步。
陶月华紧逼上前,继续问道:“卓云帆,你对我一见钟情?那我们结婚吧!”
“结婚?你疯了吗?”卓云帆面对陶月华突然提出的结婚请求,不知所措,惊讶地不自觉地提高说话分贝大喊道:“结婚是儿戏吗?你是这样随便的女孩吗?随便找个你根本就不了解的男人结婚?”
“是的,我就是这么随便。喜欢就结婚,不喜欢就拉倒。”陶月华丢下一句话,冲开卓云帆,跑回家,将门反锁,趴在沙发上大哭起来。她歇斯底里地狂哭,将埋藏在心中两年的委屈,全如沱雨般哭泣出来。
两年,足足两年,月华早已忘记了大哭的滋味,每每想起与李云辞的过往,她总是麻醉自己,不断告诫自己,一切只是一场梦,她不轻易哭泣。近两年来,陶爸爸陶妈妈对月华婚姻大事的担心,无时无刻不在刺痛着月华。也许找个人结婚,才是对大家对家人最好的归宿。
既然卓云帆是陶爸妈心中认定的人选,也是哥嫂的有意安排,大家都是成年人,也无需拐弯抹角,结婚只是一纸证书而已。陶月华见到卓云帆红润的脸,凭女人的第六感觉,她认定卓云帆有意于自己。当时一时冲动,想着能找个人结婚也是不错的,“我们结婚吧!”几个字在陶月华嘴中脱口而出。
回到沙发上,"你疯了吗?你是这么随便的女孩吗?"卓云帆口中说出的字,字字刺痛着陶月华的心。“陶月华呀,陶月华,你是嫁不出去了吗?为什么偏偏选择对卓云帆说出如此荒唐的话?只是因为他的名字中也有一个‘云’字吗?”陶月华不断地敲打着自己的脑袋。
足球场上的卓云帆,后悔一时心急,说出了违心的话。“月儿肯定伤心极了,我怎么能说她是疯了?怎么能说她是随便的女孩?卓云帆呀,卓云帆,你这个木鱼脑袋,明明自己是喜欢陶月华的,等等四年的女孩,为什么幸福摆在眼前,就这样让它溜走。”
元月的晨风开始无情地刮向卓云帆的脸。榕树叶子也在风的刮吹下,沙沙作响,仿佛也在责备卓云帆。他的双手紧紧地抓住身旁的榕树,直到他感觉抽痛,才发现手指已经抓出鲜血。
此时,卓云帆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他机械式地从裤袋里取出手机。
“哥,我在来深圳的路上,正准备上广深高速。”是卓云帆妹妹卓婷婷打来的电话。
还没等卓云帆反应过来,卓婷婷已迅速挂掉了电话。
五分钟过后,卓云帆终于清醒过来,他快速冲回到月儿哥哥陶明轩家门口,按着门铃。半响,一直没有人来开门。
卓云帆在门口大喊:“月儿,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收回我刚才说过的全部的话。”
任凭卓云帆在门外喊破嗓子,屋里的陶月华故障装作听不见,只顾趴在沙发上默默流泪。
卓云帆的手机又响起,是卓婷婷打过来的,她告诉她哥,她已经上广深高速了,大约一小时后就到军营。
“婷婷,我不在军营,我现在在东莞训练,你别过去深圳了!”卓云帆狠狠地挂断电话。
“男人都是骗人的。”刚巧卓云帆对妹妹卓婷婷说的话,陶月华在家里听得一清二楚。她并不知晓婷婷是卓云帆的妹妹,总之她知道婷婷是位女孩,而卓云帆明明就在深圳,可却欺骗那位婷婷女孩说自己在东莞训练。
陶月华咬牙切齿,暗暗下定决心,等卓云帆离开后,她就返回广州,从此两人不再相见。
(未完待续)
后续:(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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