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爷的故乡

作者: cc934e5d4d2a | 来源:发表于2019-01-30 12:25 被阅读19次

    零散遍布在河谷中的白枫和穿插其中的野菊,似乎也不在遵从着方矩地阵型。客观上也预示了这里许久的孤寂。如果不到来飞雪残叶的冬季,不跟着那行人的脚步,恐怕你也会天真的,以为这儿是属于孤独和遗忘的故乡。

    看!现在山腰脊背上升起的了了炊烟。这就是海子爷和老马的故乡!

    海子爷的故乡

    像每年冬至一样,海子爷总会先蒸上一笼热腾腾的饺子。老马则会被放到干燥的草料场,那里可以向外面吃自助餐一样吃个闷饱。这儿还住着一只东北虎,尽管很老、很老,但爪子还能撕开树皮。牙尖还保有,年轻时一样尖锐。扣上,禁闭不舍。只是孩子们不知道。

    离田里近,海子爷住在了山腰。老虎图暖和,找了个没有人知道的山脚安了窝铺。多少次海子爷牵着气喘吁吁的老马,从窝前走过。似乎老虎都不在,尽管冬天的,白桦树下很少见到它的脚印。但依旧,不紧不慢地从马背上拽下还没有加热的鹿肉。就这样默契了八年。

    封山了许久,孩子们才来迈过齐膝的雪层。沿着老路上山见祖父。绵绵的山路,小的总有几句:“为什么不搬到镇上来,害我们瞎跑的这么多路。”但这一次还没有到山腰就看到的祖父。拉着黑斑点点的板车,没有牵绳,但老马,依旧不紧不慢地走在前头。不时回头看看有没有掉队。哦!这上面是,东北虎,似乎还像活着一般,刚刚路过的海子爷就已经知道了到老伙计已经不在。尽管比以往冬天送去了更多的食物,但从老伙计浑浊的目光中,他们之间有多少不同呢?

    马回过头,祖父又把绳扣在了它的身上,在蜿蜒盘蛇的路上。后面的人紧紧的跟着。像一弯流水,淌到了另一头的山脚,仔仔细细地放在了事先刨好的坑里,不大不小,再把细细的暗黄颗粒回填上。像背后的大山一般凸起。小山的背后还有这么多的小山。

    在更多的时候大家喜欢,喜欢宁胡林的静(而不是沉),鸟的舞台没有喧闹;鹿的奔驰无所阻挡;鹰的远望视界无所谓界!

    海子爷更常去坟地,很多都没有的名字。刚刚埋下的就忠实的刻下了“虎”字。一埋就两年过去了。

    有一个当医生的孙子跑到山,海子爷怕麻烦,也怕麻烦他。没让他待多久。

    当厉雪化作的圣洁的水,汇入到镜面一般的塘。多是绿地蓝白的虚像,这一次只有老人石碑上多了一个“雨杨”。雨杨死了,在陪他晒太阳时就走了。那儿和坟地一样开阔。土是黑的,遍布的草儿,才刚刚染点了迎春的绿。被晒得暖暖的鹅卵石上,老人脸上的神往,被流水浮叶忠实的记下。

    老人终于要打副棺材,许多人都写了休假条。没了马,老人时常待在家中。眺望着,远方的五彩云翳。孙子背上老人,老人扛上锄铲。这一刻似乎,就是全世界!

    海子爷的故乡

    “背到墓地。”老人的目光片回的壮年的星斗沉沉。事先准备好的坑,老人仰面朝天。躺在仅容一人的矩形中。左边“雨杨”,右手“虎”。

    在搀扶下,像着背后的白枫。直挺挺,将手举齐至眉处,头上青天和白日曾经的过往,他没有抛下面前,躺在地下战友。那个年代,那些一起狠狠击溃过日本的侵略,在家乡、在越南、在这里和最后一个战友共赴黄泉,可惜它却先走的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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