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秋天到了。我不是从窗外呼呼刮得窗户颤抖的风知道,不是从清早凉凉的气温知道,而是办公室的绿植枯萎提醒我去看窗外的阳光,不在那么炽热,哦,秋天总算来了。我不知道好久没去过的郊外是不是已经有落叶了,在城市呆久了,春去秋来也并没有感受到大自然的变化。以往在乡下的时候,可能是年龄不大,秋天也能光脚丫在刚收割完的稻田奔跑。秸秆扎到脚,就顺势瘫坐身边的草堆,有时候会躺下看看黄昏的天空中点点的星星。手里还捏着一小撮泥巴,舒服地快要睡着,远处传来奶奶喊我回家吃饭的声音。我可不想回去吃饭,怕是回去了就出不来了。秋天的夜晚不像夏夜,会有出来乘凉的人,那可是没有蛙鸣的秋夜啊,可无聊了!那时候能切身感受到”秋色老梧桐“,大自然用她的变化告诉人们,秋凉加衣。
离开家乡的日子过得很快,在不经意间。离开家乡的第一个秋天在忙碌中度过的,没有节假日,没有放松,除了睡觉就是上班。第二个秋天的时候,生活发生了些许改变,有时间怀念从前,也会期待有时间了。
这次有机会跟着很多同事一起在正秋高气爽的时节去往绍兴,这个江南城,也是满心欢喜。去之前我对绍兴的认知仅仅停留在“一大”,不对……那是嘉兴,好吧,我不了解绍兴。
听身边的同事谈话,了解到绍兴是一个水城,有很多桥,有著名的绍兴黄酒。我们此行要游览的一个地方是鲁迅故居-周家新石台。上海前法租界有很多名人故居,大多是民国时期的政要或者文人雅士的居所,但也大多被保护起来,很难看到。虽然我来的地方四面环山,但现在工作在外已经很少有机会看到山了,上海的山远在松江-佘山。
所以当大巴车开往山里的时候,心里有一种久违的兴奋。第一天我们会在日铸岭徒步,日铸岭古道上至绍兴县平水镇王化村,下至梅园村锁泗桥。据口碑资料和建筑风格判断为明-清代。宋吴处厚《青箱杂识》:“昔欧冶铸剑,它处不成,至此一日铸成,故名日铸岭”。现存较好的一段为祝家村至梅园村锁泗桥,南北走向,全长约2000米,路面宽1.3-1.5米。共有石阶2000余级。日铸岭也是兵家必争之地,岭外有下马桥,二寺坪等古迹栈道,南宋建炎三年十月,金兵南下,赵构南迁,重返越州,率领数百文武将官至岭下下马桥,议事亭(二寺坪),商议抗金国策。事后翻越日铸岭,在宋驾站(宋家店)王化村驿站驻跸。后赵构无力抗金,过长塘头村独封大王路亭避难,有幸出逃于汤浦江,故而留给后人有“泥马渡康王”的神秘传说。
古道边上的宋家店村在古代是日铸岭古道上一个重要驿站,现在,村子依然保持着古朴自然的原始风貌,村内有多处建于明清时期的古老建筑,还有一株号称“银杏王”的具有800多年树龄的古银杏。清清的溪水穿村而过,溪边还有一座被古樟掩映、年代久远的万安古桥。溪的上游是以生产贡茶而闻名的御茶湾。
去往日铸岭古道的前面有一段路已经修成了水泥路,路周边几乎没有了住户,这条路应该是为了游客开辟的。跟大多数山路一样,山路两旁都有小溪流,山泉很清凉,很清澈,真的是哗啦啦地流着……以前行山路的时候根本没有这么多观察和想法,把大自然赐予的美好都太想当然。
由于前两天台风过境,今天正好放晴,所以向阴的石阶上都有青苔覆盖,也有朋友不小心摔跤。小时候这种山路我跳着走完,今天却是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倒不是有些路滑,是真的很久没走过山路了。这山路全程除了石板砌的,还有些都是磨得光滑的石头不规则地铺成的,不知道古人花了多少气力完成这2000米的工程。
回到绍兴城,去周家新石台走了一圈。虽然故居商业化很严重,但是三味书屋,百草堂这些书本里读到过的地方保存还是很完整的,我看到了那两颗高大的皂荚树,还有那张刻着“早”字的书桌。我对整个建筑群并不是特别陌生,我老家门前的祠堂就是这种建筑风格。听爷爷说过,河蟹革命以前,我们的祠堂有三进,正门两边的大石墩是两大门神的木雕像。进去是一个天井,天井正对的是两层的戏台。父亲的舅舅一家曾是风光的唱戏的,父亲小的时候会搬好小凳子听戏。那个黑灯瞎火的时代有着很多我们现在人体验不到的美好!
鲁迅故居旁边有一黄酒博物馆,其实更像一个摆卖各种黄酒的大商场。记得来上海第一次醉酒就是跟柳哥共饮黄酒。黄酒本身的度数不是很高,更有甜香型的。比起黄酒,我更喜欢绍兴的黄酒棒冰。不知为何,整条街上都有一股臭豆腐的味道,我猜想这臭豆腐不是这里的特产吧,本人更是消受不起这种美味。街口有一家挂牌百年老字号的面馆,还未进门,就听到老板跟吃客吆喝道:不正宗,不收钱。我点了一碗阳春面,吃罢觉着这老板……牛皮吹得有点大了啊,这味道不比我的花溪王啊!
晚上回到酒店,酒店周边有湖,湖景挺好。湖边的广场没有广场舞,饭后买了啤酒,坐在公园长椅上,点了根烟,吹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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