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说,刚过去的那个周天早上难得睡了个懒觉,一天放空。周一到单位,仔细想了想,找同事来规划近期工作。“被鞭子抽着跑了很久,突然得自己抽自己鞭子了,有点不习惯。”
老蛋是惯于提意见的。某些岗位临时出现空缺的时候,老蛋会主动假设,假如我是那啥啥,我会咋咋咋,指指点点,挥挥斥斥,煞是爽利。
但老蛋也还理性,仔细自己剖析,带团队人数最多不到百,搞活动人数没过千,做项目顶多也就七位数。关键风险意识太强,下注最大的一次,是被陆无畏挤兑着打了把三十块钱拿底的挖坑,输得好心痛。
所以,理性之后,想想几十万人等着看你手势,挥挥手就是好多个万,搞个活动乌泱乌泱人山人海,再想想输钱给陆无畏的痛,老蛋突然觉得,就算自己能成为那啥啥,也不见得就能咋咋咋。毕竟牌桌不一样,套路不一样,下注大小更是天差地别,有时得遥控指挥盯着别人打,更多时候要发牌子让其他人去打。
这牌,真没那么好打。
但老蛋从来过的都是“匹夫有责型”的人生,也热衷于把复杂的不得了的事掰成最简单的小块块。掰馍,老陕都会。
有伙计说,好人都喜欢把复杂事情说简单,让人容易弄明白。把简单事情整得特别复杂的,不是传销就是律师。有些官人,也动辄把一件事儿弄出七八种状况和可能,然后问你啥想法,敢不敢问他一句,想法是个啥?
话说,有位姓罗的大神老哥,和老蛋讨论"秦兵苦战",教老蛋俩词儿,效率和成本。
他说,传统媒体为啥搞来搞去搞不赢,还把自己搞得奄奄一息,就是没把这事儿整明白,谁给用户提供的信息服务效率更高成本更低,用户就跟谁跑,否则不管“啥啥为王”都是胡折腾。
老蛋一想,这俩词儿适用范围很广泛么。在城市交税,就是买了城市服务的用户,再买个房,不但是深度用户,更成了城市的股东。做为用户和股东,对这城市的需求,最根本的还是效率和成本。
西安这两年啥变了?核心是效率变了。办事跑一趟,出事有人管,如果该管的人不管,就有人去管他。尽管住房和教育成本不低,但时间成本也有不小变化。
西安这个变化,是靠抽鞭子抽出来的,所以如今有人喊舒服,有人很担心。
但老蛋想来,西安这两年的变化,是相对于之前十年的变化。不要这样的变化,难道要退回“失落十年”的孙魏时代?
有些节奏调整也合理,高手跑马拉松也会不断调整节奏,只要目标不随意改变,最终跑出什么成绩还看定力和耐力。
早先写过一组文章,《西安想要什么》,写了西安面临的硬趋势:超级城市化、智慧城市化和国际都市化,写到西安面临的软趋势:大枢纽、大航天、大文娱、大生命科学和超级农业,因为实力不足,停顿了。
写这组文章的本意,就是觉着西安人过得很辛苦。过去慢地辛苦,现在累地辛苦。
老蛋认为,城市和人一样,既要能吭哧吭哧攀石过坑踏实走路,还得不时用星空导个航。
己南同学说,“一千万西安人离不开”,有些担忧,“脚下这座城究竟在接下来会怎样对待像你我一样永远生活在这里的人”。
老蛋是个极度乐观的死理性派,不管别人认为西安是谁的,老蛋始终认为这城市有自己的一份。而证明自己是西安人,可以对这座城市行使“我认为”、“我希望”、“你应该”的建议权和话语权,不仅仅是因为老蛋在这里有房子,缴税,身份证拿出来是“610……”,最关键是老蛋认为自己早已与这座城市建立起了“软连接”,愿意与城市共同奋斗,也想与它共享增长红利。
所以,老蛋从来不认为可以把“让西安更好”的希望,系于一人之身。
老蛋就经常想着帮西安做点什么,多写几篇美食文章,但贡献远远比不上老妖;写几篇硬科技文章,但贡献远远远远比不上米磊博士;也做了一些宣传活动,但贡献也比唱红“西安人的城墙下是西安人的火车”的范炜与程渤智差得远……
一个千万级人口的现代城市,应该有千万级城市应有的梦想和气质。这些梦想和气质,不可能来自某一个人,而应该来自很多个老蛋、老妖这样的普通市民,也包括这两年如同陀螺般没有停歇的行政人员们。
这座城市,应该也必须也只能更好。说现实点,因为它这两年确实在变好,有不少从政府或媒体出来的朋友,有了不错的新岗位。
一座缺少变化的落后城市,会让人无从选择,只能服从于既有的权威和规则,老蛋不希望回到这样只能被选择的状态。
所以,西安可以怎样,是很多人共同选择共同努力的结果。一时的节奏调整可以让我们更清晰地思考和判定最该认真做好的事情。过去被鞭子抽着奔跑的朋友,此时千万不要瘫软了四肢,表达什么舒服无比之情。让西安更好,让我们所有人有更多选择,才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西安此时最需要什么?
一位上市公司的老总,陕西人,分享了一段寄语给乡党:
把我们赶出舒适区的人,就是我们的上师;
鼓励我们舒适懈怠的人,就是我们的魔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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