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郊外,蝉不停的叫着,微风拂过,给人以刺骨的冰冷。
草丛里站着一个女孩儿。
女孩儿不美,却很耐看,身材也特别好。她穿着一件白色裙子,但裙摆下面却是大片血色与污渍,有一种异样的美感。
女孩儿直直的站着,一脸木然,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远处的一片空地。
空地的土是新的。
虚空上突然出现一道门,威严厚重却周身弥漫着死气。
阴差从内走出。
女孩儿感觉到阴差的到来,转过头,嘴角勾起。
很温柔的笑,宛如一缕春风,又好似一泓清泉。
阴差看着女孩儿的笑,有些伤心。
果然。
笑容开始扭曲,黑色的怨气将女孩儿围绕。
黑雾散去,女孩儿消失不见。
阴差叹口气,并未去追。
即使仇得报,但那笑容终究是无人能再见了。
二
今天他和妻子吵了一架。
因为妻子买了一件白裙子。
他很不舒服。
那件裙子是牌子货,他只是一个出租车司机,于他而言有些贵了。
但让他不舒服的原因更多的不是因为这个。
他昨天拉了一个女孩儿,女孩儿也穿着一样的裙子。
但女孩儿死了,死的很惨。
今天晚上还是他开出租车。
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越想心情越烦躁。
一个女孩儿将他的出租车拦下。
他把出租车停下。
女孩儿上来之后,他皱着眉头。
又是一样的裙子。
出租车缓慢的在大街上开着。
人和车越来越少。
他感觉有些恐惧。
街上彻底没有一个人了。
女孩儿安安静静的在后座上,完全不受干扰,甚至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他心头涌现一丝凉意。
正准备停车,却一阵眩晕。
醒来后,他发现自己成了那个女孩儿。
而出租车司机却是“自己”。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直觉感到不妙。
“停车。”
他的语气有些慌乱。
“自己”将车停下了,但却锁住了门。
他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了。
他感受着被侵犯的痛苦,之后被“自己”凌迟的疼痛。
疼痛难以容忍,而恐惧也布满心头。
他知道,这是那个女孩儿的报复。
最后一刀割下,他终于死了,而此时的他已然成为一具骨架。
“啊——”
他从睡梦中惊醒,刚才的痛苦依旧在心头涌现。
他松口气,原来是个梦。
不过今天晚上是他值夜班。想起那个梦,他有些抵触。
但最终还是去了。
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孩儿拦住他的车。
回忆起梦境,他没有停下。
一阵眩晕。
醒来后他发现梦境成了现实。
再次醒来,原来还是一个梦。
可是他知道,这不是梦。
果然。
不论他如何躲避,那个场景不断重现。
变为那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孩儿,被侵犯,被凌迟。一次又一次。
又看到那个裙子。
他的精神已经有些不正常了。
他拿起刀,疯狂的捅进女人的身体里。
等他回过神,却发现他杀了自己的妻子。
死去的妻子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原来妻子也买了一件一样的裙子。
警察没有来,但他却无法原谅自己。
女孩儿的惩罚依旧继续。
三
“现在可以跟我走了吗?”阴差开着公交车,停到女孩儿面前。
她没有杀出租车司机,但他却会一直沉睡,在梦中不断经历曾经她的痛苦,直至生命的尽头。
“走吧。”女孩儿点点头,上了车。
阴差将亡灵带到阴间。
“你怎么不开自己的宝贝小车了?”同事看到阴差用他不常用的公交车接送亡灵,问道。
“公交安全。”
同事不解。
阴差笑而不语。
不仅安全,也不想让那姑娘回忆起自己的不幸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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