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夜未归,她一夜未睡。等到天色放亮,她还是如平常一般起身洗漱,拿起车钥匙前往公司。
今天新闻娱乐板面花了巨大篇幅来详述这场轰动s市的婚宴,可偏偏主人公却如同没事人一般。白浅坐在黑色的办公椅上撇了一眼桌上的晨报,随即就将它扔在了一边。早前公司早有传言说白经理后台巨大,来公司实习不过是为将来管理公司积攒经验,再直白些,不过是同干部下基层一般,体察民情。
这下,婚宴上新闻将传言彻底落定。以至于今日给白浅送咖啡的助理比往日拘束紧张的多的多。
白浅并不在意这些,她自来公司就性子寡淡,对人总有着礼貌的疏离感,同事间也没有真正处成朋友的。抿了一口助理林奈端来的黑咖啡,苦涩从舌尖传到心坎,咖啡因带来的亢奋使她清醒,转身她便投入工作。
上班,吃饭,午休,下班,吃饭,睡觉。五年来,一千八百二十六个日夜,她都是这么过来的,可今日,却莫名觉得空落落的。
将邮箱里的最后一份设计稿看完,她起身往床窗边走,玻璃窗外车水马龙,黄色的灯光晕染出一个迷幻的城市。
倏然,她想起同那个男人分别的夜,也是这样的日子,一轮缺了一角的弯月高挂,天上没有一丝云彩,他说等他到了,月亮也圆了。他说他下飞机就给她报平安。他还说,等到他回来,他有事要说,当面说。
“莫先生食言了,所以白小姐不等了,再也不等了。”
两行清泪滑下,滴落在白色衬衫的水晶扣,两朵水花交叠,温度凄凉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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