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与漫漫的发展历程(一)
人类是自然界的产物,人类的产生和发展离不开自然界,人类的历史是一部适应自然、改造自然的过程。历史是人类活动的记录,其要素是一定的时间、空间以及生活在这时空的民族,没有这几项要素,也就不存在历史。
人类出现在更新世(250万年前至1万多年前)。更新世是地球上气候发生剧烈变化的时期,显著特征为气候变冷,期间经历了六次冰期和五次间冰期,形成了寒冷与温暖的多次交替,导致了海平面的大幅度升降、气候带的转移、寒纪和暖纪生物群的消长,这些事件对早期人类文明的发展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我们现在的版图,陆域超过960万平方公里,水域超过300万平方公里,北到漠河,东到乌苏里江,西到帕米尔高原,南到曾母暗沙,境内有黑龙江、黄河、长江、珠江等几大流域,有阿尔泰山、天山、昆仑山和喜马拉雅山等几大山系。在这广阔的土地上,文明多点起源,不断融合、最终发展演变成为伟大的中华文明!
一、五帝三皇神圣事
在文字文明出现之前,人类对生产生活的经验、先人的事迹都是口口相传,在传播过程中,各民族的历史往往人物不清,顺序不清,事件不清,并杂有大量的神话、传说在里面,这些都是后人的追记,把诸多人的事迹或集体行为归为一人的结果,是上古时代一个个片段无序流传的结果,是上古时期留给我们的一个个印记,是我们社会发展阶段的人格化。
我中华民族提及上古时代,必及三皇五帝。最早有三皇五帝记载的是《周礼春官》:“外史掌书外令,掌四方之志,掌三皇五帝之书”。大量史书典籍也多有三皇五帝的记载,暂略引一二。《史记·秦始皇本纪》云:“古有天皇,有地皇,有泰皇”;《风俗通义》引《礼纬含文嘉》云:“遂人以火纪,火大阳,阳尊,故托遂皇于天。伏羲以人事纪,故托羲皇于人。神农悉地力,种谷疏,故托农皇于地”;《白虎通》则以伏羲、神农、祝融为三皇;司马贞《补三皇本纪》以伏羲、女娲、神农为三皇,并有先天天皇、地皇、人皇。五帝之名,见于《大戴礼记·五帝德》,曰黄帝、颛顼、喾、尧、舜;《史记·五帝本纪》述黄帝、颛顼、喾、尧、舜,郑玄注《中候敕省图》,在黄帝颛顼之间增一少昊,谓德合五帝座星者为帝,故实六人而为五。
我国目前发现的最早的文字是殷商的甲骨文,商代中期以后才有较为确切的文字记载,之前的历史都是传说。四方之志已是泛指,三皇五帝也并非实指。商周(西周)的典籍对五帝及五帝之后时期的历史有所记载,虽然其中包括一些传说在里面,但毕竟年代较近,至少还有些影子,而三皇事迹完全是在春秋战国秦汉之后见之于书。《经学通论·诗经》云“周礼一书,与诸经本不相通,后人信之,反乱经义,如孔子所定之易,周易是也,周礼太卜,有连山归藏周易为三易,后人不求明易,而争论连山归藏,于是有伪连山归藏,孔子所定之书,尚书是也,周易外史有三皇五帝之书,后人不求明书,而争论三皇五帝之书,于是有伪三坟书,孔子所定之诗,风雅颂是也,周礼有武比兴豳雅颂,后人不求明诗,而争论赋比兴豳雅颂”。可见三皇是后人为了附会典籍而作,其目的也大多是托古言事。
司马迁修史时,认为有一部分的传说是“其文不雅驯,荐绅先生难言之”,而摒弃不要,所以《史记》只记五帝,未及三皇以及三皇之前,力求史书记录明确,然而包括《史记》在内的很多史书里仍然有很多“不雅驯”的地方。
“五帝三皇神圣事,骗了无涯过客”,其实三皇五帝不是某个具体的人。“程稚问于董生曰:古何以称三皇、五帝?对曰:三皇者,三才也。五帝,五常也”。三才为天、地、人,五常为仁、义、礼、智、信,以六代替五,是指六经《诗》、《书》、《礼》、《易》、《乐》、《春秋》。中华民族把参通天地人大道、具有仁义礼智信美好品格、精通六经知识的人塑造为“三皇五帝”,将其作为上古时期的领袖,反映了我们中华民族追求的理想:与自然和谐,社会和谐,人民勤劳勇敢,民风淳朴,行仁义懂礼貌讲诚信,具有完备的技能。时势造就英雄,英雄造就时势,在我们民族发展的漫漫长河中,否认人民群众的创造性是错误的,否认优秀人物的创造性同样是错误的,三皇五帝是我们中华民族塑造的理想化身,是民族精英的代表,我们是文明的民族!
但就是这些“不雅驯”、“难言之”的神话传说,反映了我们的祖先们筚路蓝缕,栉风沐雨,一步一步摸索,一步一步走向文明的早期际遇。我国虽然上古时期的遗址众多,但由于考古未能发现能准确代表三皇五帝时期至夏代的遗址,西方并不承认我们夏代以前的文明。西方认定盲人荷马的诗歌《伊利亚特》和《奥赛德》为史书,却不承认我们中华史书的严谨记录,这是典型的双重标准。我们中华文明不需要他人的承认,无论他人是否承认,我们的文明都在这里,传承千年而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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