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之廿四
今夏酷暑高温,阳台上花盆里的花热死了,天凉了,闲暇想补种点花。翻土,翻出一个虫子,短短的,又白又胖,侧卧,默不作声在睡觉,白露过了,花盆的土里又没有吃的,它很有志气,不吃,找个僻静的地方只顾自己睡觉去。
和这只虫子比,我似乎缺了点什么,在身体和年龄的退守中,还喜欢裹在小一辈的人群里充数耗着,甚至还要不时弄出动静来,显现自己的存在感,今后要学虫子,寂寞着,也柔软着,维持着属于自己的那一米阳光。
秋风掠过雁翅,掠过林梢,天空萧然意远,尘世犹如眼前经过季节的一盆泥土,无须多言,我把虫子重新埋进泥土,希望它在来年的春天里化蛹成蝶,飞入百花丛中。
爬山虎的藤子缠缠绵绵贴在西边的外墙上,叶子开始有点儿蔫黄,夕阳下镀着薄薄的暮光。
回味自已,做了一辈子蜘蛛,辛苦结网,缠过别人,也缠了自己。岁月是一盆脱下的脏衣服,清洗后,还得缝补感性日子里留下的疏洞和残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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