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是聚会的季节,经历了一个冬天的思念,终于在初春爆发。
三月我见了几拨朋友,尤为珍贵的是和盒子、姣子的聚会。之前可能约过不下10次都没见成,这一次见成了,我们仨从上午一直聊到晚上,酒喝透了茶喝透了,聊也聊透了。
盒子说,不是和每个人都能聊灵魂的。我心想那当然。女人的灵魂是什么?是性啊。不能聊性的女性友谊,当然也谈不上灵魂。
盒子成为作家,也是多年前的事了。但是我有一次激她说,不写性的作家算什么作家?没想到这句话盒子还往心里去了,后来就有了她的中篇小说《河床》。
这次我们聚会讨论的是姣子的两篇未完成的作品。这两篇佳作看得我泪眼模糊,回忆起那个温饱难求的年代。那时候有鞋穿的人,就算是幸运的,而姣子是那个没鞋穿的人。童年的伤痛是最好的文学宝藏,在人感受力最强的时候,记忆最深刻的时候,那些生命中的经历是最能打动人。同时我也替姣子庆幸,庆幸她完完全全的走出了童年伤痛的阴影,长出了健康的人格,把所有的伤痛变成了她的人生财富。作品中难免也涉及到性,盒子建议说不用明写,就写出那个意思,那个味道。对的,可以写得若有若无。是写人就要写出人最大的困惑——性的困惑。
去年的时候本来是想约着盒子姣子,一起过一个60岁的生日,庆祝一下我们共同的花甲之年。我在网上淘了三条红裙子准备聚会时穿,但后来没聚成。我们20岁出头的时候相识,到现在已快有四十年了。当时觉得60岁是一个很恐怖的岁数,现在看来不过如此,60岁也有60岁的风采和风光。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分分合合,我们仨现在还能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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