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王楙撰《野客丛谈》:
“欧公《浪淘沙》词云: “今日北池游,漾漾轻舟。波光潋滟柳条柔。如此春来春又去,白了人头。好妓好歌喉,不醉难休。劝君满满酌金瓯。纵使花时常病酒,也是风流。”此词酒边作,风情正复不浅。”
欧公者,欧阳修也,宋代文坛领袖,“千古文章四大家”之一(其他三家是韩愈,柳宗元,苏轼),可谓大腕里的大腕。上述这首词,辞藻当然娴熟,信手拈来而又老到精致,火候十足,可惜境界呢就谈不上了。词不算深奥,很好理解:在身体不适的情况下,受什么人的邀请参加了一次“花游”,吃了一顿“花酒”,其间歌姬的歌唱得不错,酒也喝了个足兴。就这些事儿,但于欧公,受用得很。嘛感觉?风流呀。“纵使花时常病酒,也是风流”,实际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翻新。 搁现在的话,不就是去了一趟KTV嘛。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野客丛谈》的作者王楙才道:“此词酒边作,风情正复不浅”,意思是,随口诌来,这欧公,可谓深谙风情。言外之意是:贵为文坛领袖,也好这一口儿呀——也不过尔尔。
从“好妓好歌喉”句看,似有随手写给这位“好妓”的可能,但从全词看,系自我抒情或创作意图更多些,说白了就是:我就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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