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西农毕业十年之际
“至少有十年,
我不曾流泪 ,
至少有十首歌,
给我安慰 ,
可现在,
我会莫名地哭泣 ,
当我想你的时候 ”,
“ 至少有十年,
我不曾流泪 ,
至少有十首歌,
给我安慰,
可现在,
我会莫名地心碎,
当我想你的时候。”
汪峰的一首歌唱到。
歌中反复吟唱的“十年”,
总是叩动我的心弦,费我思量。
我也有十年,也至少有十年。可能也有十首歌,
曾经给我安慰,
至于有没有莫名地流泪,
有没有莫名地心碎,
我已然淡忘,不再记得。
哪十年?
人生已然过去数个十年,最让人感觉恍然如昨、飞驰电掣的,
也许就是这最近十年:2009至2019。
跨入二零一九,
“十年”这个概念,
总是不自觉地,反反复复,
浮现我的脑海,
也让我三番五次地想写些文字,
仿佛一种仪式,
来纪念点什么,
抑或,
象唱一首心曲,
来抒发点什么,
但总感觉还没到“临盆分娩”的时候。
今日,也不一定就是“足月分娩”,
但是,
既然坐于桌前,
宁愿放弃其他,
而秉笔直书,
大抵也该算是水到渠成的时候。
十年。
十年以前,
我内心,
真的对“十年”这个数字没有异样的感觉;
十年,
这样的一个时间跨度,
即使间或听到长辈“十年兴衰多少人”的长叹时
亦不能引起我特别大的感触。
我总是觉得,
平平淡淡的呀,
十年就是十年呀,
时间不长也不短呀,
很难生出“心有戚戚焉”的同感来。
十年后,“十年”这两个字眼,
仿佛烙印在我心,
总不时提醒我,
引我回首,引我沉思。
我有时不免,
在追忆中自问,
在自问中追忆,
最近这十年,
我是怎么度过的?
我耕耘了什么,又收获了什么?
我最骄傲的是什么,最可耻的是什么?
我最成功的是什么,最失败的又是什么?
我最难忘的是什么,最快从记忆中消逝的又是什么?
我最庆幸的是什么,最惨痛的又是什么?
我最感恩的是什么,最伤心的又是什么?
这十年,
从我踏出西北农林的校门,
迄今已有十年。
我曾茫然,险些成为失业待业的青年;
我曾徘徊,在冬夜寂寥无人冷冷的十字街头;
我曾怨艾,苦学经年,却无藏身之技;
我曾自嘲,百无一用,竟是书生;
我曾沮丧,寒窗廿载,竟逊匠人;
我曾羞愧,三十而不立,何颜归故园;
我曾叩问上苍,天生我材,当用何处?
我曾面对质疑,面对规劝,
亦曾面对鄙夷,面对不屑,
还曾面对动摇,面对末路穷途,
……
尽管如此,
我却从不曾放弃。
不曾放弃自我,
不曾放弃自我的期许。
时常,
我唱着游子吟,疲惫憔悴忧伤;
我初涉江湖,沉浮波涛汹涌的商海,
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诚惶诚恐,战战兢兢。
但,
幸运的是,
我却,
从不曾退缩,
从不曾逃避,
从不曾沉沦,
从不曾颓废,
从不曾绝望。
我心中有光。
哪怕在漆黑的长夜,
我心中依然有一盏灯,
明亮。暗夜再长,它不能阻挡黎明的脚步;
寒冬再酷,
它终将败给春姑娘。
我的心中,
有一束光,指引着我,
照亮着前方。生如蝼蚁,
当立鸿鹄之志;
命薄似纸,
应有不屈之心,
这便是光。
十年,
我想,
至少也有十首歌,
十首忧伤的歌,
给我力量。
我喜欢忧伤的歌,我也喜欢苍凉的文字,
因为,
这歌,
这文字,
蕴藏着人之为人的恻隐之心,
歌唱着人之为人的奋斗精神,
十年中,
总给我滋养。
十年,
我的十年,恰似一首忧伤却不屈的歌,
我将继续吟唱,
不奢望壮丽,
亦不奢望辉煌,
唯求它,
给我以温暖,给我以力量,
伴我去远方……
—北京百泰富,张卫明,2019.10.19,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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