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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声明：本故事情节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十五）
陈姐的一巴掌，着实把我惊到了。结束这节课以后，陈姐觉得惊吓到了我，执意要多付一节课的费用。我没有收。
回去的路上，我一边回想着两个月来给小龙补课的场景，一边回忆起和陈姐相处的种种细节。
显然，这是个好强的单身母亲。显然，陈姐一边辛苦地操持着生活，一边尽力维持着体面。显然，小龙不够懂事。
在这样一个家庭，每次进出我都非常小心翼翼。我作为一名家教，依靠自己的知识吃饭，没什么问题。甚至在中介和我描述这个家庭的特点以后，在第一次上门授课之前，我尽量整理自己的着装，大方简洁为主。而事实证明，在这样一个多疑的母亲面前，我的一切努力都显得苍白无力。她的眼神充斥着中年的疲倦，以及对年轻女孩子的轻蔑；在我和她儿子相处的过程中，尽管我格外谨言慎行，由于她儿子的调皮，我只比她儿子大七八岁的情况下，她作为母亲的不安全感十分强烈。显然她无法对年轻的女生家教产生信任。我考虑到这诸多细节以后，为避免可能发生的不愉快，我提前和中介沟通换了培训的家庭。好在第二户家庭还是南车家属院，路线我也算熟悉了。
到了第二户人家，家长大大咧咧，孩子依然很调皮，不过也很聪明。就这样正常地教课，一周一周来来往往，每天结清费用。倒也相安无事。
我就这样，每周2次下了课以后，走一程路去赶公交车，坐大概1小时的车程，下来以后再步行小1公里的距离，到南车家属院给学生补课。结束以后，有时已经赶不上最后一班公交，只能打车回去。
在去的路上，我着装整洁，大方得体，处处体现着一个有教养而简朴的女学生的气质。而在回学校的路上，我瘫坐在座位上，时常是靠着窗户，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发呆。
我觉得自己仿佛孤苦而坚强的简爱，贫穷，纯洁，高尚。而在这些雇佣家教的家长眼里，我显然无法得到相应的尊重。学生家教本身就是一种特殊的存在。我们认真，单纯，但是贫穷。我们通过出卖自己的劳动，时间，智力，换取一丝收入。而由于穷学生的身份，显然这些家长并不会把我们当成可以平等对话的成年人看。我是业余的家庭教师，但我却没有我的罗切斯特先生。
这样看来，小说还是带着一丝幻想的气质。好像一个贫民的优秀的女孩子，只有被富家子弟，或者贵族爱上，才能证明她本身的价值。倘若这个优秀的女孩子嫁了一个贫民，那她的故事就无法被传颂。灰姑娘本身就是公主，而丑小鸭本来也就是天鹅的后裔。嫁给董永的七仙女，没有任何一个女孩子会羡慕。而成为王妃的黛安娜，凯特，《心火》里苏菲玛索饰演的和男主人发生爱情的家庭教师，却被众多女孩艳羡。说到底，女性依旧是渴望“被拯救”的那一方。紫霞仙子说，我的意中人是盖世英雄，会驾着七彩祥云来娶我。这段话如此经典，以至于我们常常忘记紫霞仙子本身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女性需要通过嫁人、被优质的男人认可，来证明自己的价值。这么看来女性彷佛始终是附庸一般的存在，他们几乎无法通过自身的力量独立留名于世。居里夫人，她叫玛丽。她为化学做出了杰出的贡献，而她被人熟知的名字，是居里的夫人。
……
思绪飞得很远，而我也大概清楚了，老高宿舍那几个浪子受广大女孩子欢迎的原因。除了他们本身擅长撩妹之外，他们本身的家庭背景，资产和阶级，使这些女孩子无一例外希望成为他们长择的对象，以祈求通过和他们结合实现自己阶级的跃升，证明自己的价值。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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