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生活进入了前所未有集体化浪潮中,村民们过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集体生活。农忙时期,村民们在生产队做工,每天按时上下班,完成生产队安排的各种生产任务。农闲时期,农民们要参与上级下派的挖沟渠,修水库,修堤坝等公共任务。
此时的小珂已任公社的书记,负责公社所有事务。小珂的权力越来越大,管得事越来越多,矛盾也越来越多。二愣家孩子多,但是参加大队生产任务的就二愣和他媳妇,公分挣得少,六张嘴等着喂,日子过得十分艰难。大队照顾二愣家次数多了,有些社员就不满意了。另外,寡妇李大婶带着三个孩子,也是生产队的困难户。分配生产大队粮食、木材、砖瓦等物资,组织群众参与水利建设等活动,桩桩事情都不容易处理。
1958到1961年又是全国大灾荒,社员们的生存非常艰难。八个大队的干部每周都小珂他要粮,他要核实情况,需要粮食申请,每天的工作让他忙得脚不沾地。在失去了小虎这个得力干将后,小珂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小虎这边就轻松多了,他只用忙生产队的活,除此之外,他也加入了大队的建筑队。生产队没任务时,建筑队会接一些盖房子的活,赚的钱都要交到大队,然后由大队给他们算公分,年终时按公分分粮食。虽然赚回来的钱粮比以前少多了,但小虎并没有因此而放弃泥瓦匠手艺。手艺常练常新,说不定那一天就有大用场。有时候,他从伊河中捞点木头,做点小家具。刚开始做得很粗糙,打磨了两年后,做出来的板凳、桌子有模有样,颇受村民喜欢。靠着这些木匠活,小珂也能赚点小钱,补贴家用。在小虎的多方张罗下,他家每天都能吃饱饭,至少不用挨饿。
灾年过去了,政治运动又开始了。小珂因为妻子家的地主成分被造反派剥夺了书记一职,成了生产队的普通社员。他极度难过,可又无处申诉。一个一心为国家,为公社的人,怎么就成了反动派。他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他想静一静,他想反思反思究竟是哪里出错了。为什么现在的一切都是这么别扭,干群关系别扭、邻里别扭、社员关系别扭。所有的事情都在朝着他无法想象的方向发展。小珂生病了,医生诊断他是忧虑过重导致急火攻心,开了三天的药。
之前小虎多次来找他,他都不见。这次又来看他,给他带了酒。
这些年的生产队生活,让小虎成熟了许多。他明白了很多东西并非自己能拿得住的,很多东西都是外在的,并不属于自己的。生产队的生活让小虎明白,人更多应该为自己活着,得学习让自己能好好活着的本领。他将这些年的经验和内心的想法与小珂分享,希望他能放下。
“不让咱干,咱就不干,省得操那份心。现在的政治气氛不太适合踏实勤奋的人。再说了,你回来,咱们一起盖房子,挣工分。再说,这些年你忙政府的工作,家里的担子可都压在小翠身上,你回来了小翠也能轻松些。”
小珂当干部的这些年,内心也很纠结,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既然现在出来了,也省得再心里不安了。待小珂身体恢复健康,就在农闲时,小虎就带着小珂做刨工,一起外出盖房。他两好像又回到并肩作战的年代。小珂为人处事成熟老练,小虎在建房技术一把好手。小珂负责与房主沟通,小虎负责建房指导,两人配合也越来越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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