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公交车上。日，内，夏
公交车一个转弯，驶入了终点站。车上仅剩的几位乘客都下车走了。韩贵歪着脖子，紧闭着眼睛，睡着在座位上。
老汉的画外音还在响着：“你要走了，老子不管你了，也不认你了。你个鬼子子不相信！等你哪天碰得头破血流，你还得回到这个山沟沟里来不可。你不见黄河心不死，不碰南墙你不回头，你个鬼子子，我把丑话给我摞在前面了。”
司机自驾驶位子上一边拨车钥匙，一边回头吆喝：“哎，睡觉的，终点到了。还不下车？”
韩贵脸上的皮肉在动，眼睛眯眯的睁了开来。
韩贵迷糊地问：“这是哪啊？”
163、租屋。夜，内，夏
韩贵、候珍和栓柱枯坐着看电视，谁也不说话。
栓柱打了个哈欠。
候珍：“柱儿，渴睡就回床上睡去。”
栓柱听话地推开里屋的门。
门开处，可以看见梅梅爬在一张桌子上写作业。
候珍：“柱儿，把门拉住，不要影响姐姐学习。”
里屋的门应声关上了。
韩贵和候珍继续看电视，两个人仍然不说话。
终于，韩贵带点沙哑而沉闷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韩贵：“咱们去年看的那房子，人家现在每平米就长了一千多，都七千多了。咱们去年要是买了，现在就能挣三十万呢。”
候珍本着脸，眼睛盯着电视。
韩贵又淡淡地：“从电视上看，好像城市的事啥都有。我今天去电视台，人家连大门都不让进。”
候珍站起来，到一边的餐桌上，端了一杯水喝，眼睛仍不离电视。
韩贵：“我还去了几个上班的单位。”
候珍不说话，目光直直的。
韩贵：“我想花钱买工作。”
候珍冷着脸：“我不管。有本事你自己挣钱买去。”
候珍往卧室走去，丢下一句：“我啥也不想。就想回去。”
韩贵跟着站起来，上前关了电视。
进卫生间前，韩贵语气生硬：“打死也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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