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悉达多也忆起他在祗树给孤独园中经历的一切。
他曾在那里聆听佛陀神圣的法义,同乔文达告别,与世尊交谈。他记起他曾对世尊佛陀说过的字字句句。他惊讶地意识到,自己所言的“珍宝”,当时无从体会。
他曾对乔达摩说:佛陀的法义或许并非其最宝贵最神秘的东西。佛陀的彻悟纪事才是无法言说、不可传授的珍宝—— 这恰恰是他现在要去经验的,他现在才刚刚开始去经验的。
自然,他历来便知他的自我即阿特曼。自我如大梵般永恒存在。然而因他始终试图以思想之网去捕捉自我,而使得自我从未被真正发现。自然,肉体并非自我,感官游戏并非自我。如此看来思想也并非自我。才智并非自我。
归纳结论,由旧思想编织新思想的可修习之智慧和技艺并非自我。不,这一思想境界乃是尘世的。
如果一个人扼杀了感官意义上的偶然之我,却喂养思想意义上博学多能的偶然之我,他是不会寻得自我的。
两者,思想和感官,均为美的事物;两者背后均隐藏终极意义;两者都值得倾听,值得参与;两者均不容蔑视亦不必高估。自两者中均可听到内在的秘密之声。
除非内在声音命令他行动,悉达多别无所求。除非听凭内在声音的倡导,他绝不停下步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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