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学后,我一个人沿着公路往回走。
快到大转拐的时候,发现前面慢悠悠地走着四位同学。远远地,我就认出来了,那是农机站9班的王雄一伙,但我们并不认识。
就在我刚要超过他们的时候,突然为首的王雄从后背一把抓住了我的衣服,我转过身去,问道:“什么事?”
王雄面带奸笑问我:“你是不是11班的朱家杰?”
“是啊,有什么事吗?”
“听说你在班上很厉害,我就想看看是我的拳头厉害,还是你的成绩厉害!”说着轮起拳头朝我肩头就是一直拳。
我一闪身子,挣脱了他的抓扯,同时伸出左手挡开了他的另一记直拳。一边问道:“我没惹你吧?”
“哈哈,成绩好就是在惹我!来,兄弟们,一起上,把他拿下!”
另外三位同学瞬间朝我扑了过来。
无论从个头、速度、力量去看,我都不把这几人放在眼里。可是,王雄是本地出了名的无赖,再加上三拳难敌四手,我还是决定逃跑,走为上计。
我抬起双手护住下颚,一个箭步侧身闪出一米有五,转身逃走了。
三人紧追了几步,只听王雄在后面大喊一声“别追了”,于是又像三条小狗样的乖乖地回到了王雄的旁边。
我一口气跑过了大转拐,几人已不在视线之内,我才放缓了脚步。
第二天傍晚吃过晚饭,我又像往常一样匆匆拿了两本书,准备进校上晚自习。
当我走到学校附近那座石桥旁的时候,我遇到了咱们班的班花郎小飞。郎小飞慢慢靠近我,悄悄对我说:“我已经知道了,王雄昨天找你麻烦了。”
我表现得很不在意,说道:“没什么的,他们伤不了我。”
“你不要去惹他们,那些人都是些无赖,跟他们纠缠会影响你的学习的。”
说实在的,郎小飞作为一名骄傲的班花,她今天对我表现得如此关心,让我感觉非常美妙。
可是我有一事一直不明白,她为什么知道我被王雄找了麻烦?
上述故事发生在我的初中时代。事隔那么多年了我依然记得清清楚楚。如果我没有记错,这事我当时还写成了日记。
我写日记的习惯,就是初中的时候养成的。
那时候,班主任吴老师教咱们语文,在他的严格要求下,我们班的同学养成了这个习惯。我不知道其他同学在毕业以后是否还保留此癖好,反正我是断断续续坚持到了现在。
那时候如果有人问:“你在哪上学啊?”
回答一定是:“农机站。”
不错,我们的学校在一座大山脚下,教室就是由原来的农机站改造而成的。校舍并不多,只有六间教室,每个年级只有两个班。然而到了我们这一届,学校突然决定扩招一个班,所以,这一届的初一年级就有了三个班。这三个班的编号分别为9班、10班、11班。我们是11班,排序最末的一个班,就好像是超生的。
主校区农机站只有六间教室,现在超生了我们第11班,没教室了怎么办?学校只好到隔壁的食品组搞一间教室来用。走进食品组的院子,是一块四边形的水泥地院坝。院坝北面高高的房子是食品组的办公楼,东面是一堵低矮的围墙,围墙下面是一块废弃的草地,乱草中堆放着几个圆圆的大铁桶,铁桶里面是一些废弃的沥青。
院坝的南面是一幢独立的两层小楼。小楼的第一层隔成了许多间,被布置成了老师们的宿舍。小楼的东面端头有一个转拐的石梯,沿着石梯就可以上到二楼。拾阶而上,推开大门,左边第一间是吴老师的宿舍。顺着过道往里走,就来到了一个大大的通间,这就是我们11班的教室。脚下是木楼板,走起路来噔噔作响,头顶是瓦片,冬暖夏凉。右边两道窗户朝向院坝,左边两个窗户朝向南边的河坝,放眼望去是宽广的河滩,还有大片绿油油的庄稼地。
我已经记不清墙上的板报内容,甚至也记不清自己在班上是担任什么职务,但我记得清楚,班花郎小飞就坐在倒数第二排,她的座位靠近左边的窗户……
草,差点断更!
【未完待续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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