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夜深人静。夜班的好处,可以安静拿来写作。我想起查曙明在回忆海子的文章中说海子经常写东西到深夜。夜容易使人思考想念,世界浓缩于一隅,安静的环境,任由大脑驰骋,或许更能激发人的灵感。想必那样的情况,既使深更半夜,也是十分清醒而兴奋的。而我自己是不喜欢熬夜的。多是因为上班的缘故,被动的在夜里睁着眼睛。有时,也确实想起许多,兴奋得希望夜再长些。但是大多情况,熬夜总是不舒适的。身体生物钟不适宜。我想是因为没有熬夜习惯的养成。上夜班白天睡得再好,也觉得像没睡透,身上软绵绵,头脑昏沉沉。眼睛像吊挂着铁砣,混沌得难以睁开。于是希望下班,早点回去,十分想躺到床上大睡特睡。到下了班后,躺在床上,恋着一时可以玩手机的放松又不愿马上睡去。如果不是上班,在深夜看书写作的事,是少有发生的。后来发现早上适宜写作,脑子没有受白天的影响,积存昨天的经验有表达的欲望,那时也如夜的安静,一篇文字之后,天四亮,太阳映在了窗上,正好迎来一天开始。
夜深自话时常觉得没什么值得一写。无非自己的生活,相当琐碎,或许会一时陶醉,于别人究竟是没有多大意义。这样的文字,之后自己也觉得它的浅薄。写来写去,未免不喜欢而生出一点负累。辛好还是喜欢文字本身,喜欢文字带来的那种妙境。如果没有文字的表达传递,如果不去读书,那里会体验得到其中的滋味!可以这样说,文字中的感受,远胜过现实生活的美。那是一种不一样的精神所在。
中秋过后,秋真的来了。夏的热情变成了愈来明显的成熟。时令季节是这样,人也是。三年前,我一直觉得自己年轻。发现第一根白发后,诧异惊恐了眼睛,蓦然地认识到人已是中年。后知后觉的迟钝,临了时令人一脸苦笑。这个分水岭终是鲜明了,来得如此突兀。根本不容商量,也没有提前知会一声,它就悄悄的匆匆的,来了。
天好像亮得晚了,黑得反而早些,夜是更长了吗?常常是眼看着月亮慢慢地圆,又渐渐地缺,一点一点的移动着它的位置。
在这个城市呆久了,难道是因为它四季常青的迷惑,让人对时间麻木不仁?于是我常常把美好诉于对家乡的回忆。总说着家乡四季分明的好。
实际上果真如此?不过是要找一个不喜欢现在的理由吧。相比过去,人似乎明白了。在这个明白下,我告诉自己:十年,十年时间,十年写作,用这宝贵的十年让自己成为自己。
我清楚,这并不容易。但我没有选择。
写作十年,希望能做到。不论它是什么样子,如果能坚持写十年,我相信,那时的文字像是老友,是智慧,值得别人一读。十年,用文字用心来修行。
也清楚认识到,经济水平的提高一定会改变生活的品质,生活品质的提高会改变对现实对人生更真切深层的认识。赚钱,是另一件不停止需要进步的事。
(初稿2019.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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